而阿谁丫头就更小了,六七岁的孩子能懂甚么?
对了,小主子曾经跟着贵妃娘娘去过扬州,既然贵妃娘娘说亲目睹过谢涵,那么小主子必定也亲目睹过这个丫头,莫非小主子对这个丫头动了甚么不该有的心机?
小孩子记性大,都过了一年多了,如何能够还记得一个没有说过话的一面之缘的人?
尹嬷嬷见谢涵只让她带这点东西归去,并且还都是给她的东西,心下固然松了一口气,可另一方面却又更胡涂了,仿佛模糊另有点绝望。
想到这,谢涵吓出了一身盗汗,亏她还想通过王妃的儿子和夏贵妃拉近干系,还想通过夏贵妃禁止去顾钰进宫,这统统都是需求银子办理的,差一点她就主动奉上门了。
次日一早,尹嬷嬷起来后固然有点头昏脑胀,可一想到已经是腊月二十八了,便没有张扬,咬着牙让两个丫环服侍她洗漱结束,便带着她们去找谢涵请辞。
揣摩不透谢涵也揣摩不透自家主子的尹嬷嬷在叹了无数次气以后才渐渐闭上眼睛进了梦境。
待尹嬷嬷用过早餐,谢涵这才把给尹嬷嬷的荷包、布匹以及路上吃的点心拿出来了。
尹嬷嬷接过礼单一看,唐三彩瓷器摆件、木雕套碗、笔墨纸砚、漆器,别的另有鸡蛋、鸭蛋、鹅蛋各一百个,鸡鸭鹅各十只,山羊、黄羊各十只,南边火腿两只,别的也没甚么了。
她从七岁起进后院做了王妃母亲的丫环,到现在已经整整四十五年了,四十五年来,她见过了多少闺阁蜜斯多少世家公子,可没有一个像谢涵如许早熟聪明的。
谢涵内心如同千万只蚂蚁爬过,痒痒的难受,可就是没有答案。
谢涵想不到的是,她翻来覆去揣摩夏贵妃和王妃时,尹嬷嬷也躺在炕上翻来覆去地揣摩谢涵。
但是话说返来,王妃的儿子或许是没有这个精力也没有这个才气,不过这不代表王府其别人也没有。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可如果不是奉母命,那会是为甚么?莫非自家小主子和这个小女人有甚么牵涉?
如果他早学会了奉母命,王爷还至于为他恶劣不堪的传闻而动气起火,乃至于迁怒到王妃身上?王妃还至于操心劳累郁结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