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前两种,统统倒另有可挽回的余地,如果是后者,她这一趟扬州之行岂不要白搭了心机?
顾府大门外来送行的人未几,谢涵扫了一眼送行的人,只要老太太和大太太院子里的几位婆子和丫环,不过乎是叮咛谢涵几句,甚么路上别调皮,要乖乖听话,要定时吃药等等,另有,到了扬州如果五姑老爷的病好了,谢涵情愿留下来就留下来,如果五姑老爷不好了,让谢涵仍旧跟着二舅老爷回京,顾家不会丢下她不管的如此。
故而,谢涵对这位娘舅的确陌生得很,有限的那点认知还是从别人嘴里听来的。
谢涵正低头深思时,忽觉奶娘牵着她的手站住了,谢涵顺着奶娘的目光回身看去,只见四个二十来岁的小厮拥着一个身穿粉紫色直?、头戴同色纶巾的中等偏瘦的三十来岁男人过来了,谢涵眯了眯眼睛,认出了这就是她的二母舅顾琦。
当然,也只是远远地看一眼,乃至连话都说不上一句,并且没多长时候,顾老爷子因病没了,顾家为了守孝,也不如何在聚在一起吃喝玩闹的,待老爷子的孝期过了,谢涵又跟着顾铄去了幽州,从幽州返来,没多久她便做了顾铄的妾室,而妾室是没有权力插手顾府的年节集会的。
倒是谢涵听了这话笑眯眯地说道:“这个啊,这个我晓得,我听我母亲说过,当时生我的时候府里恰好没有合适的奶娘,我母亲便从庄子里找了两小我来,司琴和司棋两位姐姐也是从庄子里找来的。”
提及来谢涵上一世在顾府虽糊口了八九年,可她见顾琦的次数毫不会超越八九次,头三年谢涵因为重孝在身,免除了去上房给老太太存候的端方,倒是没拘着她读书和学琴棋书画,也没拘着她做顾铄的伴读,只是限定了她活动的范围,是以,那三年她从没有见过顾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