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话说返来,以王公公今时本日的职位,普通也只要别人贿赂他的份,他给别人送银子的时候是少之又少了,多年没有过了。
王公公先代表皇上上了一炷香,接着本身又跪了下去磕了四个头,谢涵见此忙跪了下去行礼,“有劳这位公公又跑一趟,辛苦了。”
谢家和顾家的企图他不难了解,他感觉成心机的是这个小女人,这个六岁的小女人绝对比表面看到的聪明多了。
身上的衣服虽说是绸子的,可这两人的脸倒是典范的北方乡村男人的脸,肤色乌黑不说,还很粗糙,特别是那双手,一看就是长年在地盘里劳作的手。
谢涵说完,谢种田和谢耕山两人换了一身玄色暗纹绸籽棉袄过来了,两人的腰上都绑了一根白布。
“两位伯父,皇上差人来吊丧了,你们从速去洗漱一下,换身衣服随我筹办见客吧。”谢涵看着两位伯父身上的短装,让方姨娘去找两件父亲的旧衣给他们换上。
“奉天承运,天子制曰:幽州谢纾,年方而立,乃两淮巡盐御史,黾勉营私,夙夜匪懈,公而忘私,谨慎兢业,孝行成于本性,子道无亏,清操矢于平生,躬行不怠,终积劳成疾,英年早逝,实乃朕之憾,朝堂之憾。。。故赐黄金百两,锦帛百匹,以慰先人,钦此。”
他可没忘了昨儿顾琦跟他说他是特地送谢涵来扬州的,等着谢纾的事情一完便带谢涵回顾家,是以才在扬州滞留下来,趁便帮着摒挡一下谢纾的后事。
“好了,人都来齐了,跪下接旨吧。”王公公又换回那副正式的语气了。
他跟在谢纾身边多年,天然看得出来王公公的分量有多重,并且明天他也亲身看到顾琦偷着给王公公塞银票了,他倒是没想到阿金这傻小子竟然有这份傻福。
“胡涂东西,皇上都送祭礼了,难不成你们也筹算退归去?”王公公咬着牙戳了下李福。
王平把东西送出去了并没有分开,而是张望了一下,问:“如何没有人来记账?”
得知谢家至今仍住在村庄里,家中只要四个做粗活的婆子和两个喂牲口的长工,顾琦特地瞟了谢涵一眼,谢涵的脸上没甚么神采。
顾琦本待还想问问谢家现有地步多少,可巧看到王公公来记念了,忙迎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