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鼠闻言没好气的瞪了黎落一眼,假装没有听到黎落的话,伏在地上接着打盹。
“可有兴趣听故事?”
面朝黎落走来的白衣男人神采安闲,不似刚才飘忽,被白衣男人夸奖了的耳鼠也跟着神情起来,点头摆尾的好不傲娇。
白衣男人打量着黎落天真天真的笑容,神情满足……
不想这白衣男人一张口,就牵引了黎落的思路,她看着面无神采的男人报告着苦楚的开篇,内心有些不是滋味。
黎落点头落座,并无贰言,全无女子此时该有的顾虑,许是折腾了一日,她筋疲力尽得紧,懒得去在乎;抑或是:短短半日的相处,她便对白衣男人信赖有加,故而无需防备。
“噗!”
两人比肩坐定后,黎落莫名觉着内心格外的安稳温馨,且有一种似曾了解之感。心不在焉的她偏过甚凝睇起白衣男人的侧颜,一双美目定在白衣男人的面庞上久久不能移开。
“呀!这么多!耳鼠啊耳鼠,你说说你怎能如此贤惠?”
黎落觉得白衣男人之意是起初已喂过耳鼠,但是耳鼠方才还在同她装不幸,与她争抢吃食,被乱来的团团转的黎落不由得转头指着耳鼠道:
筹办采纳非常规手腕的白衣男人不再同黎落议论仙道,而是让耳鼠去溪水中捕鱼,较着的大材小用让耳鼠不太欢畅,但也不敢怠慢,只见它苦着脸扑到了溪流中大开杀戒,以此泄愤。
耳鼠闻言心虚的挪了挪身子,把屁股对着黎落,使得黎落干瞪眼。
只是——本日巧遇黎落,白衣男人的内心活动蓦地多了起来,耳鼠这才气一窥白衣男人的心海。
“好啦!坐罢!”
刚才的难堪感垂垂减退,黎落这才抬眸去看耳鼠的反应,当她瞅见耳鼠虎背熊腰的苦楚背影时,笑得更大声了。
黎落贪看了半晌,若不是耳鼠鄙夷的盯着她,只怕她难以发觉本身的失礼。
蹲在地上的黎落闻言憋红了一张脸,随后实在压抑不住,这才笑出声来:
黎落的眸子一亮,鼓掌称好,继而像孩童普通规端方矩坐着,一脸等候的等着白衣男人开口。
“耳鼠乃雄兽,贤惠一词确是不得当。”
耳鼠见白衣男人跟黎落合起伙来讽刺它,面上又气又恼,可又不敢对白衣男人发脾气,当然也不敢对有白衣男人护着的黎削发脾气,便只能忿忿的将身子扭向一边。
白衣男人幽幽来了这么一句,看似是在为耳鼠鸣不平,实则是为黎落解释耳鼠为何俄然负气。
耳鼠狼吞虎咽毁灭完烤鱼,一脸你奈我何的模样,和方才乞食的灵巧神态大相径庭,让黎落一脸黑线。
“哈哈……”
“好久之前——世上还没有六合之分,仅是一片浑浊,这片浊气自带灵识,或许因为存在太久,又或者被何物点化过,总而言之:他晓得人间只他一个活物。”
黎落不懂耳鼠因何同她置气。便又带着扣问的目光向白衣男人乞助,谁料白衣男人莞尔回视着她,惊鸿一瞥的黎落顷刻间天旋地转,连手中握住的小鱼悄无声气滑到了地上都无动于衷,只痴迷的迷恋着白衣男人嘴角的那抹笑。
“吃吧,小馋猫!你那里像鼠?胃口这么大,捞上来的鱼都不敷你塞牙缝的,真是实足的贪吃鬼!”
白衣男人则负手立于黎落身侧,面色格外安宁温馨,仿佛甚为享用这段平和的光阴。
“而后,六合初开,这片浑沌无处藏身,便只能化作人形,游走于六合间,旁观着周遭产生的统统窜改。他眼看着天上有了日月星斗,地下有了山川河道。可他没法去同谁诉说他亲历的统统,唯孤单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