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甚,那里另有山洞耗子白毛植物,竟然是一座三层高的朱漆亭台小楼,楼下立着几十长幼,有男有女,男的穿戴长袍,女的穿戴坎肩罗群,无一例外,他们的下摆处都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毛茸茸的,正在地上扫来扫去。
四只老鼠急了,吱吱喳喳着蹿到我脚下顺着裤脚往上爬,我可不敢被他们碰住,担忧染上鼠疫,便甩出两脚把他们踢开,抓起肩舆做势欲砸:“别过来,不然毁了它。”耗子不敢乱动,四对眸子子滴溜溜乱转,齐齐跪在我面前:“大仙,求您绕过我们吧,吉时到了,我们没把新娘子娶归去,大王会杀了我们百口的。”
“不可啊,我们一家长幼都在大王手里,我们不归去,他们就死定了。”四只耗子泪眼婆娑,尖嘴猴腮的模样暴露祈求的神采,竟然还真有一副风趣的不幸相,要说打老鼠我是一点不手软,可害死几只要人类智商的老鼠,这可就另当别论了。
我倒是想追上去,却没那么厚的脸皮,等她走的再也看不见,才欣然若失的钻进树林里,虎子那条死狗也不晓得跑哪去了,不过是踢了一脚,竟然夹着尾巴逃了,前几天和母猪打斗也没见他这么脆弱,果然是只能欺负女人的狗东西。
耗子愣了:“啥是鼠疫?”
再看接亲的耗子,已经是四个肥大青年,穿戴灰背心,青萝裤,尖嘴猴腮,嘴角另有几根长长的鼠须,他们赤着双臂,正停了肩舆嘲笑的盯着我,眼神中尽是奸滑与戏谑。
我跳下石头做了一套中门生播送体操,好不轻易赶走困意,百无聊赖的蹲在地上逗弄几只蚂蚁,俄然就听到一个声音,没瞥见人,就仿佛在我耳边说话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