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拜别的背影,容芜低下头去喃喃道,月色拉长,小小的身影显的有些落寞。
姬晏下颌微低,悄悄看了她一会儿,唇角不经意地弯起。苗条的手指按上了她的发顶,悄悄揉了下,薄唇轻吐:“你本身也多保重。”
容芜虽听不懂他说的是甚么,但那腔调顿挫有致,清缓而不显沉闷,很轻易吸引着人们的重视力。
“余老伯,和尚中的确无人能超出惠济师父了,但你别忘了有人虽非高僧,论佛缘深厚、佛理之通却不输于何人!他定能助你!”
“哧哧――回家,回家…”疯婆婆板滞地看了他好久,俄然笑起来,猛地点头,“回家!回家!老迈、老二…巧姐儿,另有小宝…小宝,我的小宝…他必然想奶奶了!我们快回家!快回家…”
“阿弥陀佛,之前代为接预定牌的师兄还未返来,惠济师叔也并不知情,下午一结束,便应灵空寺方丈之邀同去做客,贫僧还将来得及为施主传信。”
容芜和容菱冷静退了下去,才女的天下她们真的不太懂…
“阿芜!”容莹脸一拉,甩开手不欢畅道,“这一招三mm刚使过!”
“公子晏所讲的佛理甚是新奇风趣,听都听不敷,如何会累?”
“公子…但是也要回京了?”
“喂喂,不说啊?那让我猜猜…郑戎?桓篱?还是庾邝?”
“我怎能不急?半年前便递的牌子,却…却仍旧扑了个空!”余老伯衰老的声音在山间回荡,竟有些凄厉绝望之感,他缓缓跪倒在地上,低泣道,“天意啊,这都是天意…看模样是佛祖也不肯普度我们了…”
容莹转头提点道:“听二哥说,那些公子哥都是礼学监内干系甚好的同窗,你这话在这里说说也就罢了,到了念佛堂后可万不成再说了!省的被人听到惹多是非。”
终究熬过了一上午的时候,容芜揉着膝盖站了起来,听到容菱忍不住的哼唧声:“我的腿好麻,都站不起来了,容芜你拉我一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