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的小男孩子个子小啊,丘大师又不敢真当着这孩子父母的面拿剑去捅这小男孩子,在那女人凄厉的“别杀我儿子”的大呼声中,他手里刺出去的桃木剑斜斜地偏头一个方向,这被鬼上身的孩子直接撞进了他的怀里。
过了好一会儿,丘大师才重重地“咳”了声,这才板着脸让庄晓笙和朱先生佳耦到房间里等着,他没叫他们出来,不管他们听到甚么动静都不能出来。
起法坛是件特别费事的事,不但要搭法台、挂幡,还得请神。不请神的法坛徒无形无神,是没有功效的。请人帮手刨地种点菜都要宴客用饭,请神打斗当然得上供品给贡献。这供品贡献是有讲究的,不是随便甚么拼集拼集就行了的。
丘大师最后咬牙忍住肝火摸出他的符笔把朱先生佳耦的面相封了。他很想把路无归那姐姐撂在那不管,但想到她被鬼上身到时候折腾的还是他,又板着脸摆出一副庄晓笙欠他几万块钱不还的神采给庄晓笙封了面相。等他给他们三人封好面相就看到路无归从包里摸出一个胀鼓鼓的红布袋子,从内里取出一堆年代长远的铜钱绕着沙发就摆了一圈,然后对他们说:“行了,你们就站在这铜钱圈里别出来。”他刚想吼这丫头混闹,就算这是老铜钱也抗不住青面鬼,可他刚张嘴话还没出口,那丫头从包里抽出一道符直接拍在了天花板上,那符落的位置不偏不倚恰好与铜板相照应构成阵眼,那到嘴边的话又干巴巴地咽了归去。
丘大师奉告他们这会儿阳气未散阴气刚起,现在摆开这阵仗,这青面鬼是如何也不会出来的,这会儿作法对孩子有害无益,要再等等时候。
丘大师的脸上的肌肉都在跳,吼:“混闹!一会儿青面鬼逼出来后又上你们的身,这不是添乱吗?”
路无归一脸没需求摆这阵的神采自我安抚地说了句:“摆个阵有备无患吧。”
那小男孩跟着“嗷”地一声大呼,估计是被雷符给吓着了,一下子奋力而起把捆在身上的捆鬼的红绳给震断了,扭头就朝大门口跑去,没跑出多远就又狠狠地发展两步,然后一回身就朝拿桃木剑捏着符冲上来的丘大师扑了畴昔,估计是仗着附在人身上,对着桃木剑连躲都不躲,扑到丘大师跟前身子略侧直接用肩膀朝着丘大师撞去。
庄晓笙、朱先生佳耦面面相觑。
丘大师说了句:“我现在信赖你是镇井人了。”
庄晓笙小声问:“你不是被叫来搭手打动手的么?如何不去帮手?”跟着来看戏白拿一万块钱不太好吧!
路无归的嘴里正包着苹果嚼,没嘴说话,固然不太认同丘大师的话,但丘大师的话不是没事理,她只好点了点头。路无归感觉她大抵能看出丘大师在甚么水准了。
丘通衢一副全当没瞥见的神采。
路无归又一次听到镇井人的说法,问:“镇井人是甚么?”她说完就看到丘大师一副被噎住的神采。
路无归见到丘大师没给她派活,就回到沙发上坐下看着丘大师请神。
丘大师回身走到法坛前,拿起桃木剑开端作法请神。
过了中秋,入夜得越来越早。夏天这个时候太阳还没下山,春季这个时候天就黑了,阴气也起来了。
庄晓笙一脸莫名地问:“不是说不轰雷符吗?塞耳朵做甚么?”
白日阳气足,又有符印镇着,那青面鬼被压得死死的,这会儿入夜下来了,那青面鬼大抵是感遭到大事不妙就又开端挣扎。不过丘大师的功力还是蛮深厚的,他说能镇到子时,路无归也感觉差未几能镇到子时,就没管躺在中间的沙发上睡着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