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无归眼疾手快地接住抱枕,抱在怀里捂住咕咕叫的肚子。
左总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这都几点了?从速到你爷爷家来,都到了,就等你。”
“嘴不留德”也在,瞥见游清微就阴阳怪气地说:“哟,大蜜斯终究到了啊。”看到她,又说了句:“啧,如何把外人也带来了。”
她感觉游老头分炊是对的,就冲“嘴不留德”这钻钱眼里的闹腾劲,早分早好。如果不趁现在游老头还经得起折腾把家分了,等年龄大了折腾不起了,游清微能和“嘴不留德”打起来,到时候绝对是家无宁日。
路无归欢畅坏了,心想:“这一下该起来了吧?”然后就看到游清微翻了个身,仿佛很烦躁的模样,用怀里的毛绒玩具熊把脑袋和耳朵都给捂住了。这不像是要起的模样啊!她想了想,悄悄地走到茶几旁,把游清微的手机塞到了游清微的枕头下,然后以最快的速率冲回单个沙发上盘膝打坐,装成一副入定状,但又没忍住,因而眯起一条缝朝游清微看去。
路无归见游清微一副有气没处出的模样,没敢说本身饿了,冷静地看着游清微。
游清微反手在背上摸了摸,甚么都没摸出来,又起家去照镜子,还是甚么都没有看到。她问路无归那白鳞是甚么、有甚么来源或影响。
冰冷的手掌拍在她的脸上,那绕在耳边的声音飘远,游清微的脸呈现在面前。她看到游清微一脸崩溃的神采问她:“你睡不睡啊?半夜半夜的晃着脑袋背品德经……”
路无归听他们吵得短长,她听得头都大了,跟“钱姐”说她出门的时候刚吃过早餐就避去了院子里。
路无归脑海中纷杂的声音消逝了,那点头晃脑背品德经的声音也消逝了,全部天下刹时间平静下来,她又眯了一会儿,懒洋洋地下床,去到洗手间洗漱,待到牙膏挤好才俄然惊觉到不对劲,退后几步探头朝寝室的床上一看,床上的空荡荡的,游清微不见了!
她怕开门声吵到游清微,连回家换下寝衣都不敢,冷静地坐在中间的单人沙发上打坐,等游清微醒。
路无归迷含混糊地回了句:“总比离魂好。”翻过身,趴着,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