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忙的感受,就像是打了个盹一下子睡着掉,统统的感知都俄然消逝,恍忽得就像进入了深层就寝。
诡异便是变态,变态,即为妖。
想想自个儿曾经因为这么一个不幸的傀儡而挂掉,平生第一次支出了闯过那么多大风大浪都未曾支出过的代价,邱晓楼内心就像一万头草泥马在飞奔,乱糟糟的不晓得是个甚么滋味。
比及灭了那晶莹剔透的水晶虫,这一对渔家姑嫂,已经从这个天下完整消逝。
体内的妖魂固然遭到了监禁,还是能接管到来自冥冥当中的指令,他和她要想要不横生枝节想要假装没有唤醒影象,就只能乖乖的出去演戏。
都是因为那些诡异的人,都是因为那些诡异的花,都是因为那些诡异的虫。
谁叫那气度实足很大牌的青丘楼客卿那么不靠谱呢,别说将秦蜜斯迎娶回都城,直接就石沉大海杳无消息,连联络都断掉了。
变身黄晓红的刘忙,另有跟着他的白雪雪,只感觉面前一白一亮,然后就是一黑一暗,全部天下都没了存在感。
有如毒蛇般占故意底的猜忌和思疑,另有发自肺腑的担忧和体贴,终归差遣着他放下了高傲和矜持,再次踏足东海小西湖,去见他那魂牵梦萦的青梅竹马。
本来尽力的让自个儿不信赖青梅竹马会如此老练,本来尽力的让自个儿不信赖岳父大人会这般荒唐,可身负重托的遮天手一去不返,终归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个定海山庄的前哨,这个迎来送往的海口流派,竟然已经不知何时沦亡了,这里统统的人,都成了被海妖节制的傀儡。
一样因为如此,邱晓楼才会放下那赌了整整一百年的傲气,亲身来了东海小西湖,亲身拜访定海山庄,亲身给他那纠结百年的情事讨个说法。
可如果活得身败名裂活得千夫所指,那算是轻易还是煎熬?
不着边沿的胡思乱想让邱晓楼有些恍忽,恍忽中他终究赶上了变身黄晓红的刘忙,另有跟着刘忙的白雪雪。
没想到,还没进小西湖,还没到定海山庄,只在青云村这个小小的前哨,他就丢掉了两条狐狸尾巴,就折损了两百年道行,就硬生生挂掉了两次。
只是一个被妖魂节制的傀儡,只是一个身不由己的不幸人。
如有所感如有所思的他,内心仿佛空落落的仿佛少了点甚么,又仿佛乱糟糟仿佛多了点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