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晋王大喜道:“那便好,明日我便使了人去桓家接人,多谢桓家郎君了。”
正说话间,侍婢出去拜俯道:“桓家五郎,洛娘到了。”
太子再次瞥见孟洛,益发感觉桓宣可爱,这般绝色竟然妄图独占,现在也是不得不送给羯胡人了,他开口道:“洛娘,平晋王赏识你的容色,欲迎你去羯胡,修两国之好,你可有何话要说?”他假惺惺地尽是顾恤地望着孟洛。
她俄然起家,端端方正拜倒在桓宣面前:“求郎君放过阿洛吧,让阿洛就此拜别,隐姓埋名分开新安,今后再不呈现在郎君面前,哪怕是孤傲终老,平生不嫁,只求郎君容阿洛分开,不要将阿洛送与羯胡人,也不要让阿洛成为不得尊敬的姬妾。”她深深昂首下去,“求郎君成全。”
桓宣眼中闪过一抹冷厉,嘲笑道:“好,既然你这般对峙不肯为我姬妾,那么便随我去行宫,羯胡平晋王要见你!”他说罢,拂袖向外而去,涓滴不看身后神采已是死灰的孟洛。
望着已经换回一身女子衣裙装束的孟洛,看得出她脸上的绝望与惊惧之色,桓宣冷嘲笑了:“阿洛还是不肯作我的姬妾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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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晋王此时表情大好,笑道:“舍不得明日也要乖乖送出来,倒是这等烈性的美人要好好调教一番才肯和顺听话呢!”
他如何能够放她走,也毫不会答应别的男人获得她,即便是逼迫着,他也会让她承诺的!他不信赖,面对毫无人道的羯胡人,她另有这般对峙!
一旁的北魏三皇子却仿佛如有所思普通,好久才暴露一丝轻视地笑。
平晋王目不转睛盯着孟洛,满神采欲,道:“公然是可贵一见的南晋美人,先前我抓来的那些比起她来差得远了,待我回寿阳就把她们都杀了,有了她还要那些丑妇作何!”
平晋王毫不睬会孟洛的咄咄逼问,咧嘴一笑:“好短长的女人,不太长得这般好模样,天然是要有些脾气,到了我手里就会乖乖听话了!”
桓宣神采大变,他未曾推测她竟然刚强到了这般境地,真的宁肯被送与羯胡人也不肯作他姬妾,更是感觉屈辱,莫非在她内心,本身真的如此不堪,宁肯作羯胡人的玩物,也不肯为他姬妾。
孟洛强挤出一丝笑,对刘媪道:“媪不需担忧,尽管安生留在这里,想来过不了几日大郎就会返来,你让他把带回的粮食卖了换些钱,你们尽管好生度日,待我安设好了就会让人动员静与你们。”
刘媪等人已是吓得面如土色,立在门外不敢出来,看着桓宣出去,这才仓猝出去,哽咽道:“姑子,这……这可如何是好?”她们已经听到了方才桓宣的话。
孟洛之言咄咄相逼,建康之事更是让殿中之人震惊不已,他们都听闻了建康城中放流民入城之事,听闻了当日流民拜倒城头山呼仁义之事,却未曾想到那位洛郎就是面前这位姬妾。
太子有些难堪,瞪了她一眼,道:“我南晋雄兵数十万,岂能是你一妇人便能令两国修好,不过是礼尚来往罢了!”
新安行宫已经近在面前了,马车缓缓停了下来,桓宣冷酷地望着还是拜倒在地的孟洛,开口道:“前面就是行宫,如果你此时忏悔还来得及,我自有体例保住你,不被送与羯胡人。”
他的话尽是杀气暴戾,让殿中已经心如死灰的孟洛听来也不由地微微一颤。
行宫繁华涓滴不逊于建康王宫,侍婢引着他们向大殿而去,听闻那位倾国倾城之色的桓家姬妾被送了过来,平晋王早已在殿中,与太子笑道:“究竟是多么绝色美人,能令太子这般挂怀,频频提起都是感慨不已!我倒是要瞧瞧,是不是真的这般都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