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娘让人把阿萍带了出去,本身一人进了房去,一步步向榻上躺着的孟洛走近,带着恶毒痛恨的眼神死死盯住她。
“夫人呢?”拓跋烈眉头紧皱,问阿萍。
拓跋烈推开门,走了出来,瞥见榻上的孟洛,正背对着他躺着一动也不动。他有些慌了,大步上前,伸手悄悄地放在她的身上:“阿洛,阿洛……”
拓跋烈伸手抚向她的脸颊,却被滚烫的温度惊得抽了归去,这下更是焦急了:“阿洛,阿洛,你醒醒,快醒醒。”一边大声叮咛阿萍,“让人速速请了郎中来,快去!”
走到榻边,看着无知无觉还是甜睡着的孟洛,拓跋烈的声音沙哑降落:“阿洛,我去去就回。你放心,我必定不会让他们委曲了你。”他向着孟洛那张白玉普通的脸伸手畴昔,悄悄抚了抚她额上微微混乱的发,才回身向着门外走去。
孟洛悄悄一笑,闭上眼:“他另有这北魏万里江山,戋戋后代之情不值得挂齿。”
待到晚间,侍婢们都说三殿下已经回了府却不见过来,过来孟洛院子的是婉娘。
阿萍轻声道:“传闻郎主去了太尉府喝得烂醉才返来,现在还未曾醒过来。”
她盯着孟洛,却见她还是一动不动,并没有半点反应,有些绝望,嘲笑着:“你觉得郎主真的对你有所分歧吗,可惜还不是要跟我一样做个妾,何况郎主先前要娶你的事教王妃晓得了,只怕你的日子会更难过!”她笑容越来越深,“好歹这府里高低很多是我的人,而你只是个无依无靠的南晋贱庶,只怕今后还要求着我呢!”笑得肆意张狂。
孟洛微微暴露一丝笑容,淡之又淡:“许是方才在酒坊受了风,你去禀报郎主,请了郎中来就是了。”她走到榻边,合衣躺下,没有再开口。
只是他呼喊之下,孟洛并没有醒过来,还是闭着眼沉沉地睡着,一动也不动。
拓跋烈满心机疑,却问不出甚么来,只得叮咛她好生服侍着。
拓跋烈神采沉沉守在榻边,唤了阿萍来问清楚,阿萍已经吓得神采惨白:“……并未曾去过别处,只是去见了刘媪与大郎,在酒坊略坐了坐,怕是吃了酒又吹了风,才受了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