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申时,余杭估摸着该关店,这时却劈面走来一群人。
无耻!
“死不了。”余杭没啥好脾气。
“我只是一个伴计,打杂的,自古哪有老板的账算账伴计头上的事。”余杭怒道。
这是个狠角色。
于轩走后,余杭将书香满屋仔细心细打扫了一遍,便拿起一卷书细细品读了起来。
“你可知他去哪了?”彪形大汉语气陡峭,望向余杭的目光带着几分柔嫩。
“你!”余杭瞪眼鄙陋男,紧咬着下唇。
“这……我不晓得。”余杭缓缓站起家子,身形因为这半个月的调度多了几分赤色,看起来不太惨白。
为首的是个彪形大汉,脸上横肉横生,身形巨大,眉间暴露一道凶恶疤痕,眼神阴戾,带着凶恶之色。
余杭也未几做矫情,她已在这大半个月,店里大大小小的事她也大抵清楚,便应下。
余杭暗道不好,这群人较着是来肇事的,于轩不在,她势单力薄,这可如何办。
“小余,我下午要出去一趟,这店就交给你了。”于轩一手偮在身后,双眉模糊透出焦心之色。
周婶子一脸你不晓得的神采,大嘴大嘴地吃饼,似是想起了些甚么,竟提及了余杭这个“嫡出”大蜜斯的光辉事迹。
据她所知,徐氏可不是一个任人揉捏的主,她就等着,看戏。
“于大哥出门去了。”
这个动机一出来,余杭便感受头皮一阵发麻。
“猖獗。”彪形大汉一声怒哼,大掌扬起扇了鄙陋男一巴掌,把屋里的人都吓了一跳。
周婶子笑笑,粗糙乌黑的手毫不客气抓起余杭盘子里一块大饼塞进嘴里。
“从今以后便有了。”大汉阴笑道。
蹲下身子在余杭面前的大汉笑得一脸浑厚,那抹轻视阴冷却在他眼中闪过。
书香满屋
“各位大哥,您们这是……”余杭躬身,和蔼道。
“卫国夫人骸骨未寒,嫡出三蜜斯余雨涵存亡未卜,时仅过半年,国公府竟在这等时候大肆嫁女儿,这般做法,不怕遭天下人诟病?”
世人看看鄙陋男,再望了望余杭,内心便有了个底。
大汉顾恤般问余杭“你还好吧。”
周婶子摇了点头,一脸不在乎,“话可不能这么说,小余,你不知,卫国夫人死得俄然,又是遭亲生女儿动手,且本来卫国夫人的事迹便不好听,世人便早也无感,而阿谁说的好听点的嫡出大蜜斯不过就是个弑母凶手,国公府上高低下哪个不是盼着她回不来才好,天下人且知她弑母,更是仇恨不堪,哪会诟病。”
余杭被这一巴掌扇得晕头转向,这会哪怕是再痴顽也看出来了,这大汉与鄙陋男怕是有甚么不成告人的奥妙,比方……断袖之癖?
“大哥问你话就答,磨叽甚么。”鄙陋男一脚踢到余杭腿上,他见彪形大汉总瞄着余杭瞧,心露不爽,苦逼的余杭刚站起的身子还未反应过来又倒下。
襄阳王世子说着好听,可谁不晓得,襄阳王世子是死过一个世子妃的人,前些年与七皇子肇事的事迹至今还传播,名声更是臭的不可,余雨蓉跟他沾上干系,也是毁了一声好名声,加上襄阳王世子为人阴戾,做事总出乎人料想,余雨蓉又是庶女,名声在前,襄阳王在朝堂又失势,卫国公思考了下便许下了这门婚事。
余杭是不知情,可其别人倒是知情的。
嫁女儿?
“我也不要多,于轩欠我的,就用你来抵就行了,看你唇红齿白的模样,味道定是不错。”大汉嘴中吐出秽语,身后一群人倒是嗤笑出声。
周婶子在晨阳村人称周八婆,小道动静之多无数,长安城上高低下的事她都能探听个清楚,余杭便是搬来住在她的隔壁,做了邻里,很多长安城里的事也是跟她刺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