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耿精忠长相鄙陋不堪,枯瘦的一张驴脸上长着黄豆眼,策画未几坏水很多,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常日最喜吃喝嫖赌。此所谓身无好处却眼眶子颇高,更热中加官进爵,怎奈不是兵戈的那块料,若不是黄简人从中调停,他还窝在最底层扛枪站岗呢。
冯大炮正看着大洋发楞之际,内里传来拍门声,仓猝把钱匣子扣好藏起来:“进!”
“姐夫,能行吗?”尖嘴猴腮的耿精忠一手掐着烟,瘦驴脸暴露一抹惊惧之色,烟头烧到了手指尖,疼得他仓猝扔在地上,把手指含在嘴里,氛围中传出一股肉皮的礁湖味。
冯大炮才不管这些烂事,暂编团驻扎陵城的任务是确保交通要道通畅无阻――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发明二龙山匪贼威胁到军事通道――几个蟊贼罢了,还不值得冯大炮动用军事武力去围歼!
奶奶的,如果变成小金鱼老子岂不发财了?!冯大炮这个团长也是买来的,但驻扎陵城要塞可不是闹着玩的,固然阔别正面疆场但也有防务在身。特别是比来的威胁二龙山,那帮草寇们天不怕地不怕,传闻陵城差人局三番五次地围歼都没有胜利。
“团座,您有所不知,黄简人乃是陵城一霸,耿精忠是他小舅子,草包一个,他们两个在一块准没功德!”
遵循智囊老夫子的预算,二龙山以古玩抵充货款的确是沾了些便宜:这些所谓的文物不过是大当家的之前搜刮来的,以清前期的瓷器为主,独一值钱的是一件儿青花瓷盘,这些东西放在百宝洞里占处所不说,若经管不善的话终究也会落得个破裂。
“咚咚!”
“智囊,你核算得差未几了?”宋载仁瞥了一眼在门口忙活着的侯三:“咱不亏损吧?”
暂编团营部办公室内,黄简人叼着没有嘴儿的烟卷吐出一口烟:“精忠,这件事如果成了你可就真飞黄腾达了!”
宋载仁并非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草泽英豪,飞到嘴边的鸭仔总要吃下去,但吃之前要策画好。第一次跟徐州的商行打交道内心不拖底,以是才兵分两路赶往黑松坡。他最担忧的不是商利用坏,而是近在天涯的陵城。
冯大炮不由皱眉,思考半晌:“他拜访耿精忠?这算啥事!”
“你脑筋不好使还是真他娘的笨?干这事用不着那么多人!”黄简人一听这话就气不打一处来:“挑精干的百十人准狗,咱陵城边上有工产党游击队活动,统统人都换上游击队的打扮冒充游击队攻击二龙山!即便偷袭不成也没人晓得是我们干的,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