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我爱听!”黄简人对劲地点点头,把信收到抽屉里锁上:“精忠,你不是想要升官发财吗?这是一个绝好的机遇!黑松林的案子还压在我这儿呢,正愁没有线索破不了呢,现在统统都水落石出,缉拿要犯乃是老子的本分……”
陵城差人局局长办公室内,黄简人一脚抗在桌子角上闭目养神,肥油脸红润了很多,估计是月前蒙受的打击没把他如何样,这几天又折腾出去的古玩得了很多进项,还巧施手腕欺诈了一笔,天然是志对劲满,好不舒畅。
耿精忠吧嗒一下烟,感受有点不对味:“姐夫,日本人伏击国宝押运队,宋载仁黑吃黑灭了日本突击队――这事儿大快民气,您如果然以黑松坡案子动手围歼二龙山恐怕身背骂名啊!”
“对!”
真是老天有眼,老子正愁黑松坡的案子没法破呢,本来如此。黄简人把信塞复书封细心机考着,宋老狗吃了凶信豹子胆,国府南运的文物也敢扣押,好一个大义灭亲啊的混球王八蛋!
黄简仁起家背手来回踱步:“俗话说得好,浅草才气没马蹄,死人也得剥层皮。那两封信写得如何样?”
现在看来两次围歼二龙山得胜让黄简人陷于被动,固然设想差点打死宋载仁,但除了缉获两车古玩以外没有太多的收货。而黄简人是多么夺目?前思后想半晌后便理顺了此中的短长干系:国宝南运滞留二龙山,姓宋的龟儿子发信求援――甭管能不能求到援手,目前来看这批货仍然在宋老狗的手里,必然要想体例夺宝!
耿精忠神采发青:“那如何办?要不……”耿精忠贼眉鼠眼四下环顾,抬高了声音:“做了他,永绝后患!”
“甚么出乎料想虚惊一场,都比不上姐夫命大福大,二龙山那小少爷就是个瞎家雀,如何都得撞到枪口上!还想上报给上头,这不是断爷们儿的财路吗!”
差人局长这个位置对于黄简人而言已经烦厌了,他早就看破了时势,都城南京都被日本人给占据了,老子给谁当局长去?更何况在兔子不拉屎的陵城,局长实权固然大,但上行之路早已被封死――退一万步而言,即便是走出陵城升官,也得有款项铺路不是?
耿精忠抓过信大略看一眼,瘦狗脸不由收敛了笑容,凝重地又细心看一遍才惊奇道:“本来如此啊!姓宋的小兔崽子本来是押运国宝的专员!”
黄简人正冥思苦想,耿精忠没有拍门便溜了出去,低眉贱笑道:“姐夫,您找我甚么事?”
“你他娘的小点声,怕人不晓得是不?我让你想一个万全之策!”黄简人放低了声音,做了个砍头的手势:“把货支出囊中,然后……”
“如何做?”
正在此时,门别传来一声响动,耿精忠吓得差点从凳子上掉了下来!
耿精忠的瘦狗脸闪现一抹不屑之色:“我的确从老宅来啊,方才还给老太太挠痒痒了呢――狗子找我说您有急事找我?”
耿精忠笑得前仰后合,一拍大腿:“真是绝了!宋载仁那故乡伙看到信一准能把他阿谁笨伯儿子关到窑子里去改过改过。”
“宋载仁这儿子他娘的不是亲生的吧?老子精得阎王爷面前偷存亡簿,儿子傻得天上掉了馅饼愣是不张嘴。不过东西既然进了陵城,那就不是他宋远航的了!”耿精忠阴狠地笑道。
“如何才来?”黄简人不满地呵叱道:“狗子不是说你在黄家老宅吗?”
黄简人嘿嘿一笑:“有进步,的确有进步!我觉得你必然能附和我的设法呢,看来比来学了很多兵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