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道:“师门有命,老朽不得猖獗,需留残躯苟延,为师门效命。”
二叔叫她去歇息,和我一起去了总控室,他神采极阴沉,开口便说:“这处所不能多呆了,后天早晨,周慧和女儿见最后一次面,结束后,我们立即就走。”
母女二人手拉动手,竟好似存亡拜别,周慧泪眼汪汪,小莹也是眼泪直流。
领了周慧去客堂,二叔不忍再斥责她,考虑再三,说道:“以往皆是隔三天见一次,从明天起,每隔一天便可相见。你明日夜里再来吧。”
周慧听了,面露苦涩,二叔又叮咛道:“你的未婚夫沈先生,此人屡肇事端,陷我于被动地步。你此次归去,只说见面次数变成五次便可,以后在此所见所闻,不成再讲与他听。”
二叔问我:“她讲的甚么?”
二叔说:“此次跟之前有点不一样。”
二叔皱眉道:“这是在跟衣架撒娇呢?”
二叔道:“事已至此,七次之数也要减少,改成五次吧。”
二叔柳眉倒竖,怒喝道:“好大的胆量,谁叫你把我的地点给他们的?”
我起了床,跟着二叔上了楼,悄摸摸到了客堂门口,还是趴在镂空网格状玻璃窗处往内里看,却见小莹此次并未穿戏装,而是一身门生打扮,绑了两只羊角辫在脑后。对着衣架的方向唱起戏来,唱的还是《游园惊梦》中的一段,一曲唱完,她蹦蹦跳跳到了衣架边,拉着衣架上挂的衣服袖子,摆布扭捏,好似在撒娇普通,竟然用流利的英语讲起话来。
送走了周慧。
小莹看到二叔,好似受了极大的惊吓,身子生硬了普通,直挺挺地朝后倒了下去。
我说:“确切不太欢畅,有人联络了中岳庙,思疑我们的身份。”
二叔一看这场景,心疼的不得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进客堂,把灯翻开了。
我俩各自回房歇息,睡到半夜两点,俄然被人拍醒了,我睁眼一瞧,二叔站在我床头,摆手叫我起床。
我在网上搜刮了一下,全称叫做“中岳庙对外事件办事处”,还真在网上挂了电话。
二叔气的呼呼直喘气,编了个借口道:“你可知因为你的这一通扣问,导致师门派了人来,命我速速回山,不成逗留。如果晓得我损了阳寿只为帮你女儿超度,定会惩罚于我。”
我问他干吗,二叔指了指头顶道:“你听。”
周慧:“沈郎问中岳庙是否有个叫白云的道长带了弟子游历在外。人家答复说确有此事。便挂了电话。”
我竖起耳朵,只听得二楼传来咿咿呀呀的唱戏声。
不对呀,口臭道人亲口说过,他并非百家之人。听他那语气,仿佛对百家之人多有不屑。
我英语学得不好,幸亏小莹说的话比较简朴,还能听懂,我翻译道:“她在说,‘我唱的好听么?’”
这把我搞胡涂了,“白云”这个道号,本是在阴阳店见到的阿谁口有腐臭的道人的道号,被二叔随便拿来用了。而中岳庙竟然也有个白云道长?
这倒是让周慧满心欢乐,等候三日对她而言无异于火中煎熬。
我给二叔一说,二叔也是一愣,惊奇道:“沈叔叔?这不是小莹?这是周娜娜?”
“五次?”周慧惊道,“道长说过,第五次见面时,我女儿才气开口说话,我只盼着能和女儿互诉衷肠,如果改成五次,我岂不是只能和女儿说上几分钟话?”
二叔忙把她扶住了,揭了她脸上的面膜,小莹双目紧闭,竟是昏倒了。
“如何问的?”
面膜纸上,灰烟模糊升腾,那竟然是我们此次利用的阴货面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