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算好剩下的腐生叶，我清理了地板上的血迹，然后出了门。隔壁的店铺正在停业，老板陶翠莲正端着一碗苗条刺溜刺溜吃着，看了我一眼，皱着眉头嘟囔：“哪来的神经病，鬼哭狼嚎的来回跑，脚下踩了钉了？”
看模样二叔是势在必得呀，我问他：“你有那么多钱么？”
“那不成能，”二叔道，“开阴阳店最根基的端方就是包管客户的隐私。阴阳秦是老字号，不成能为了一个来源不明的臭羽士砸了本身的招牌。”
我问他到底是甚么猜想。
“一月一三月三蒲月五……”我心说，这不恰好对应着春节，腐败节端五节七夕节和重阳节么？
我问他：“这啥意义啊？”
二叔，“晓得我在病院打了半个小时电话是为甚么么？”他盯着我看，眼中闪动着滑头的光芒，“来新活了，此次策划的好，赚一千万不成题目。”
二叔摇点头：“现在跟你说是解释不清楚的，先等等，等信息汇总过来了，再说。”
车子停在陶翠莲的寿衣店门口，我们下了车。
“是哪一种臭味呢？”
“术术当中，单数为阳，双数为阴。阴阳相生，阴极则生阳，阳极则生阴。双阳之日，便是阳极，阳极阴气最重。每逢一月月朔三月初三蒲月初五七月初七玄月初九，便是双阳之日，这些天阴气极重，便于初级阴货的储存和运输，以是便将这些日子定为鬼市开张之日。”
二叔道：“息壤的用处可就大了，《山海经海内经》记录，‘大水滔天，鲧窃帝之息壤以堙大水，不侍帝命，帝令回禄杀鲧于羽郊。鲧腹生禹，帝乃命禹率布土以定九州。’这话讲的是共工部落盗窃息壤驻堤，被尚帝奖惩的故事。书中言，以息壤驻堤，大水涨千米，堤坝也涨千米。这便是说，息壤的延展性极强。”
我动了动小手指，活动矫捷，没有任何非常感受。
欣喜之余，各种情感涌上心头，气愤不甘委曲，但更多的是惊骇。跟二叔驰驱这几天，见地了很多奇奇特怪的东西，也听闻了二叔的各种警告。却没想到报应来得如此之快。
他对这件事很在乎，打了连续串的电话，挂了电话，他说道，“已经联络朋友们去查了，等动静吧。”他问我，“你说他嘴里有臭味对么？”
我想了想，答复道：“近似于肉类腐臭的味道。”
“北阴鬼市？息壤？”
我问他：“那陶翠莲可不像是个好说话的，这事儿如何办呢？”
我的嘴角忍不住抽动，这娘们还真是嘴欠，二叔还说她是刀子嘴豆腐心。她就是菩萨心，也不敷给这张嘴兜底的，长舌妇也得下天国。
转头再清算她，我打了车去病院，进了病房，二叔正趴着打电话，看到我只是冲我点头表示，貌似是个很关紧的电话，二叔问了很多题目，足足讲了半个多小时，才挂了电话。
二叔道：“这个鬼市嘛，顾名思义就是鬼逛的集市。古时有百鬼夜行的传闻，便是有人误入了鬼市。现在的鬼市名不副实，实际上是阴货买卖市场。常常阴极之日便是鬼市开张之时。”
明显是做功德，只因为时候上怠慢了，就遭此毒手，二叔说的对，这些妖妖怪怪的话不能信。那老太太看起来驯良，实际上倒是心狠手辣之辈。
二叔也不忌讳，当着我的面拆了信封。
我道了声没事，把腐生叶递给他，二叔接过腐生叶，骂骂咧咧道：“就特么迟误了一两天，那老太太就不乐意了，还真是急性子。幸亏人还把指头给你留下了，没做绝，算是个警告。这件事我出院了，就得去办。”
他扭过甚冲着我的手指看：“没事了吧。”
我凑畴昔一看，信上只写了两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