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人的帮忙下,大奎给娘办了丧事;固然大奎媳妇再不甘心,但在族人和街坊的压力下,还是让二奎来到了家里。
“二奎,二奎,过来,娘看看――”,大奎娘用微小的声音叫二奎;“大奎,娘好久没见你了。”瞥见大奎也在,就吃力地说了一句话,说罢眼角滚出好大一颗泪珠。
本来是征兵的文告,一个壮丁从戎可得银元二十块,情愿的到中间桌子上报名签押,当场兑现赏银。
大奎媳妇一听有些不耐烦,一推酒壶站了起来,看了看低头不语的二奎,咬牙切齿地说:“从戎有粮有饷,说不定再立个功,到时候甚么都有了。你如何晓得二奎兄弟不肯意去啊?你倒先喳喳开了。”
“哥,我去从戎。”二奎幽幽地说。
看大奎、二奎低头没有搭话,大奎媳妇又挑着嗓子嚷嚷:“不去从戎,又没有门路走,在家猫着当老太爷啊!老娘可没这闲心折侍。”说罢回身要走,“哎,给你们说啊,我可跟村里保长都签押报名了,人家还给了赏银,要不,哪来的闲钱供你们喝酒啊。”说完话一挑门帘进里屋去了。
“娘,娘啊,你这是如何了……大奎听报信的人一说,忙飞奔而来。看到母亲生命垂死,不由放声大哭。一旁的二奎眼瞅着母亲,也一个劲的堕泪。
“是啊,这是咋弄的。”
可惜的是二奎的“好日子”并没有一向持续下去。一天早晨,饭店老板喝醉了酒,不知引燃了甚么,着了火,把个饭店给烧得一干二净,老板也葬身火海。二奎虽捡了条命,可落得身无分文;饭店没了,二奎当然也无处可依。
“嫂子,如何就剩半块馍和半碗饭?”二奎回家看到就剩这么丁点吃的,感觉不敷有点不欢畅。
望闻问切以后,老先生也是点头不止。
“不可,不可,那太悬了,的确是拿命开打趣。”大奎摆手分歧意。
“让二奎兄弟从戎去不成吗?若兄弟能混个一官半职的,我们岂不也有了依托?”大奎媳妇斜着眼瞅着二奎。
“二弟返来了。”大奎见了二弟,忙拉进屋里。
大奎没有体例,只好乖乖坐下了。
二奎没有再说甚么,只是一杯接一杯地喝酒,直到醉得趴在桌上睡去。大奎苦着脸摇了点头,拿起一件衣服披在二奎身上。
大奎媳妇一听二十块银元,顿时面前一亮,她有了一个一箭双雕的主张。
“我还是去叫他一声吧。”大奎起家想去叫二弟。
实在没处所去,外头又兵戈又闹兵,二奎只好回到阿谁他实在不肯意归去的家。
第二天一早,保长上门来要人。二奎连身换洗衣服也没有带,只是悄悄转头给大哥说了声:“哥,我走了,你保重。”就跟保长走了。
“哎哟,二奎兄弟,可贵你回家一趟。嫂子我专门给你买了些酒菜拂尘,你和你哥好好喝一杯。”二奎听着嫂子那甜得有些发腻的声音,有着说不出的不安闲,但还是礼节性地说了句:“费事嫂子了。”
“你给我坐下,疯玩疯跑另有功了。用饭还得让人去请,不来不吃。”大奎的媳妇呵叱道。
大奎媳妇揣着银元,在街上小转了一圈,买回些酒肉菜品,想好了说辞,便赶回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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