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深思的间隙,耳边俄然一阵急风掠过,云若一时惊觉,下认识的回过甚,警戒的打量着身后,房间内却空空如也,暗道本身多心。
白芷此人甚么都好,做事细心谨慎,一丝不苟,就是不时爱把奴婢挂在嘴边,把身份分别的非常清楚,与之相反,半夏就像个半大的孩子,有着开畅活泼的孩子心性。
白芷微微愣了下,听老爷说,蜜斯自幼在山间长大,过惯了安闲的糊口,不喜帝都官家蜜斯的发饰也是普通,当下也不勉强,随便将她一头乌黑的青丝挽了些在后边,其他垂在胸前,涓滴粉黛也不施。
云若听到这话后,内心说不出是甚么感受,仿佛有点惊奇,仿佛有点放心,仿佛有点欣喜,她想,她到底是个坏到骨子里的人,她竟会感觉欣喜……如许她就能名正言顺的待在这里,名正言顺的借着国公府的权势做她想要做的事,她真的是坏到骨子里了,换做是之前的她,她毫不会这么想的。
云若便如许在国公府住了下来,碧云院内,云若端坐在打扮台前,任凭身后的白芷给她玩弄着发髻。
白芷下认识的看着云若的神采,却见她安静如水,微微松了口气,还好蜜斯没有多想。
“昨夜夫人许是累着了,这会儿还未醒来。”白芷想替她挽个流云髻,正要动手,却听到云若淡淡的开口,“不必费事,随便些就好。”
云若收敛了心境,规复一贯的沉稳,“白芷,娘醒来了吗?”
那日,安国公伶仃把她叫到书房,却对滴血认亲之事只字未提,反而老泪横流的对她说了一番大义凛然的至心话。
云若微愣,将目光投向白芷,她不是说娘还未醒吗?莫非她竟是一宿没睡?还早夙起来为她熬燕窝粥?
竟让身边的白芷微微愣神,“蜜斯,你真都雅。”
昨日半夜,云若模糊听到房间里有其别人的呼吸声和灼灼的目光,她较着感遭到那人给她悄悄的掖好被子,又在床前看了她好久,仍然舍不得拜别,除了爱女如痴的蒋夫人,她想不到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