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万确！”白羽音道。“程大人也能够作证。臣女和凤凰儿面见红莲的时候，程大人就在我们的隔壁。当金余庆俄然来到的时候，还是程大人脱手帮了我们，不然，臣女和凤凰儿恐怕都被金余庆灭了口。”
北溟吓得面如土色：“娘娘……这……这从何提及？主子有天大的胆量也不敢胡说话……实在是因为明天殿下顶撞了外岁，以后又悄悄出宫，恰好宫门口又出了乱子，万岁才会担忧，主子们天然晓得万岁和太子殿下父慈子孝。不过，万岁不肯听主子们的劝，这才……”
“大人的长篇大论还是留到皇上面前去说吧。”皇后道，“时候也不早了呢——”她昂首看了看天空，暗澹的晨光已经变得白亮。她仿佛俄然想起甚么似的：“啊，对了程大人，符蜜斯明天傍晚回到都城了，你和她还没见过吧？一会儿你见完陛下，我准她半日假，你们二人好好叙一叙吧。”
“满是一派胡言！”小郡主冷冷道，“实在从妓女红莲那里探听到动静的是臣女，带凤凰儿女人去见红莲的也是臣女。厥后疾风堂的金余庆来到,臣女和凤凰儿女人才走散了，待转头去寻她的时候，便亲目睹到她被人绑走——不但是凤凰儿女人被人绑走了,连菱花胡同的白神甫也被绑走了。”
哲霖还是一言不发，仿佛木偶普通，任由竣熙摆布。实在他的内心正翻江倒海：这算甚么？他的戏还没有唱到□，就要闭幕么？不，是才开腔，就叫人砸了场。为甚么会如许？他又有那里计算弊端了？是白羽音，他没有算到白羽音！目光转到这个小丫头的身上——她显得那样的端庄文静，真是装模作样的妙手！如果目光能够化为利刃，哲霖真恨不得将这娃娃般的脸颊划花。这类恨意在煎熬他，但同时他也在想着对策——矢口否定？挟持竣熙？动机一个一个地闪过，又一个一个被颠覆。落入泥塘的时候，越是挣扎只会陷得越深吧？此时，莫非一动不如一静？
竣熙愣了愣：“擅自出城？你……你不是……被绑架了么？”
“你说啊！”竣熙恼火，一把揪住哲霖的领口，“哪怕是扯谎，你也说出个来由来啊！”
宫里有寺人跑了出来，程亦风识得，这是御书房的秉笔大寺人：“究竟是甚么事？万岁爷问呢！传闻这外头都打起来了？太子殿下如何出了宫？”
“哦？”康亲王有些惊奇，“那要多谢大人，不过，为甚么？”
“程大人公然当日也在场？”竣熙诘问道，“事情的本相究竟如何？程大报酬何不早点儿跟我说？”
“臣……”程亦风不待答，白羽音已经抢着道：“殿下不要指责程大人。实在，本来就是臣女多事，做了亲贵蜜斯不该做的，还带了凤凰儿女人一起女扮男装去到秦楼楚馆。程大人没有说出来，是为了我们的名节着想。实在当天程大人和白神甫也是在街头偶尔撞到臣女和凤凰儿，担忧我们的安危，才会一起跟着来到偎红阁。厥后会有如此变故，谁也没有想到。如果凤凰儿女人有甚么三长两短，殿下尽能够惩罚臣女——但是，袁哲霖作歹多端，殿下不成再被他蒙蔽！”
“殿下传闻凤凰儿女人被绑架了，不晓得报讯的人是如何描述的？”白羽音道,“是说凤凰儿女人偶然中探听到关于冷千山将军的罪证,以是就被抓走了，是不是？”
“是！”皇后带来的几个身强力壮的寺人承诺着，就来拽北溟。北溟连声喊冤告饶，但没人理睬，像拖死尸一样地拖着他，未几时，就连哭喊声都听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