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应当还没有。”北溟道,“不过,明天传闻太子殿下在禁足期间悄悄出了宫,又传闻宫门口禁军和不知哪一起人马打了起来,万岁爷静不下心来,也没法打坐了。就打发主子来看个究竟。”
哲霖痛得额头上满是盗汗,咬紧牙关,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甚么?”程亦风如遭五雷轰顶。固然他和严八姐的友情并不深,但由衷佩服此人是个敢作敢为任侠仗义的豪杰,竟然也遭了疾风堂的毒手,约莫是凶多吉少了。怎不叫人痛心!
哲霖一言不发。
“大人!”康亲王此次脱手拉住了他,“大人仿佛还没看清楚时势——你觉得是你在给本王一个悔过改过的机遇么?实在是本王在一次又一次地给大人一个做忠臣的机遇。我再最后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愿不肯意做帮手太子的忠臣?做老夫的同路人?”
竣熙感受暖意从她的手传来,安抚本身烦躁的心灵,瞬息安静了:“我没事。恰是老天有眼,袁哲霖在江湖中也好事做尽,绿林豪杰齐来讨伐他,恰好赶到都城。我方才率兵来到宫门口,各路豪杰已经将叛军收伏了。”说着,怕凤凰儿不信,见到端木平还未走,就指着他道:“那位就是神农山庄庄主端木大侠,也是义军的首级。他武功高强,比袁哲霖和他的乌合之众高超百倍。有他互助,我如何能够受伤呢?”
“甚么错?”竣熙大步走上前去,双手将心上人扶起,“你……你还好么?我不是在做梦吧?你到底上那里去了?袁哲霖他没有把你如何样吧?”
“不敢当。”端木平道,“鄙人一介草泽,岂能妄论国事?”
康亲王止住了笑,再次紧紧地盯住了程亦风:“我感觉大人还不敷天真——或者说,天真得不敷完整——既然都‘不拘於俗’,何必还说‘大义’?所谓忠孝,都是俗礼,都是掌权之人怕旁人造反才编造出来的,暴君当道的时候,各路豪杰揭竿而起,多少圣明的建国之君都是依托颠覆前朝才气即位为王?他们如果做忠臣孝子,暴君、昏君就会持续逼迫百姓。那么这些忠孝分身之人和为虎作伥助纣为虐的奸小有何别离?”
程亦风点了点头:“郡主所言句句失实。当日臣将凤凰儿女人交给白神甫,嘱托他护送回宫,不料绑匪随后就到。实在是臣的忽视。”
北溟吓得面如土色:“娘娘……这……这从何提及?主子有天大的胆量也不敢胡说话……实在是因为明天殿下顶撞了外岁,以后又悄悄出宫,恰好宫门口又出了乱子,万岁才会担忧,主子们天然晓得万岁和太子殿下父慈子孝。不过,万岁不肯听主子们的劝,这才……”
“但是娘娘,我不是被人绑架的。”凤凰儿辩论道,“袁哲霖固然作歹多端,但我也不能诬告他……”
“郡主……何出此言?”竣熙惊奇。
“本日真是多亏了端木庄主。”竣熙道,“省了我很多的费事——”本来他刚率兵来到的时候,保卫皇宫的禁军并看不清来人的脸孔,就喝令京畿守备军放下兵器。而竣熙还将来得及下号令或上前申明,却听人呼道“是疾风堂的余孽”,接着不晓得谁先动了手,两边竟然打了起来。眼看着就要形成一场大动乱,俄然又人大声道:“停手!疾风堂的余孽在此,已经束手就擒了!”在大师一愣的时候,便见端木划一人将疾风堂中人穿成了一长串,从宫墙的一角拉了出来。而这边比武的禁军和守备军一讶异,再借着灯火细心看看,才发明方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