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本身要做孝女，便能够助纣为虐残害无辜了么？”崔抱月骂道，“做多了阴骘事，总要遭报应的！”
瑞香不由大喜，暗道：看我不让裴副统领把你杀了！当下乖乖由崔抱月“勒迫”着，到宗人府来。
“主子是说，符蜜斯聪明非常，就算御药房没有药，也会想体例把娘娘的差事办好了。”瑞香解释，“这会儿指不定在那里忙着呢！”
这才真的主子变主子！瑞香心中不由大喜，然嘴上已就说：“娘娘莫要拿主子打趣。主子只要能给娘娘办差，这辈子就够了。”
内里的雨停了一会儿，又下了起来——更加肆无顾忌。噼里啪啦的声音构成了一种喧闹的背景。而在它的映托之下，大殿里变得古迹般地温馨。仿佛统统都静止了，连同战战兢兢侍立着的主子们和宝座上端坐的皇后。
“大人另有很远的路呢。”符雅道，“我……我一转头就到了。”是的，只要转头，就到了。
刘长青撇着嘴：如何就连累到他本身了呢？
皇后悄悄笑了笑：“你这丫头——人贵有自知之明，你可晓得？你要同符雅比较，只会自寻烦恼。”
她如此冲动，符雅不由退了一步：“既然已经陪葬了，娘娘又是从那边得来？”
“是了，是了，我们先不说这些。”崔抱月道，“我那清冷丹固然是官方的粗物，但很灵的，你歇息歇息，转头皇后的人来了，我打他们个落花流水。你尽管养足精力，我们一起逃出去就是。”
“陈国夫人……”符雅的确是藏身在床下，现在才出来，脚步另有些摇摆，“你现在绑了他们去东宫也没有效。他们必然不敢说实话，太子不会信赖你的。”
“没时候了，郡主。”符雅道，“一会儿皇后的人来了，我们都活不成——这里有一身宫女的衣服，你快换上。趁现在天气暗，外头的人也看不清谁是谁，你就假扮成我跑出去——这是出宫的腰牌。你出宫以后不要回康亲王府，那儿有皇后的人监督……你去找……去找程大人的谋士公孙天成先生，他足智多谋，你把遭受奉告他，他天然会帮你。”
符雅本来也没筹算杀她——杀了这些人，皇后就晓得白羽音逃出去的事了。只不过，如何让他们守口如瓶呢？她的头还是很痛，忍不住用手揉着太阳穴。一转眼，看到桌上的药瓶子，恰是刚才崔抱月给她吃的清冷丹。她有了主张。
一向冲出了乾清门，从后宫来到了前庭。按端方，女眷不成到其间来，但她也不在乎了——被禁军抓住，死了才好！她因一径猖獗地走着，直到猛听人一声唤：“咦，符蜜斯？”
一支金钗竟然扯到造反上去，银作局的人没想到皇后大怒至斯，叩首道：“是，这贼人财迷心窍，乃至狗胆包天，主子必然把他揪出来……至于官方谁敢佩带……这违制的金饰在戏台上戴倒是没有干系的。要不然跟凉城府尹说一声，从梨园子查起？”
“好，你退下吧。”皇后道，又看符雅，“你如何了？神采这么差？”
“是。”符雅道，“臣女淋了雨，有点发热。”
过了好一会儿，有人来点灯。灯花“啵”地一下，声音非常地清脆。皇后仿佛惊醒，“倏”地立了起来，大声叫道：“符雅！符雅！”
“是我从棺材里拿出来的！”皇后的笑容非常狰狞，“她不配要这簪子陪葬！这是贵妃才气戴的，她不过是于适之的遗孀，凭甚么戴这簪子？我在她出殡的时候叫人撬开了棺材，把这簪子拿了出来——”她眯缝起眼睛，打量着凤簪：“真是标致……可惜官方没人敢戴，就是宫里，自从有过恶兆，银作局里都不敢再重造这支簪子。那图样应当保藏得很隐蔽——你说，如何会俄然被人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