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群道:“本日家中有些费事事,须得乞假一天。还望程大人得了动静就派人告诉鄙人。”
“白大人是为此事而来?”程亦风苦笑,“不知大人当初联络了多少米商?到康王府去抱怨的,加上到我这里来哭穷的,只怕情愿捐粮、卖粮的所剩无几了吧?”
“大人!”白少群道,“既然小女已经回家,白某也不急着赶归去。不如和大人一起去兵部吧。”
程亦风内心没主张:现在追,还追得上吗?这些奸刁的贼人步步占尽先机,追到了顺丰县,又有甚么变数?
“受伤?”白少群变色道,“伤得可严峻么?”程亦风则是骇怪道:“骗子和海军在运河上交兵?骗子有多少人马,敢和海军开战?”
“那人甚么样?”孙晋元立即问道,“甚么时候来的?”
“此话怎讲?”孙晋元惶恐。
“说的好!”孙晋元道,“就这么办吧!”当下叫衙役们将宏运转的一干人等拖下去持续用刑鞠问,并叮咛师爷先写就一篇供词,有备无患,本身则带领余人和公孙天成一起敏捷赶往金柳巷,筹办亲身将内里的“赃物”盘点一回,以便交给程亦风。
听得此言,世人都是一愣。孙晋元道:“不是送到船埠上‘昌隆商号’的货船上?”
“怕甚么?”公孙天成道,“老朽不是说了吗?那米粮、银钱上又没有写字,还不是大人说有多少,那就有多少?万一说的多了,今后抓到了万山行的贼人,他们传闻有人替他们顶了一部分的罪恶,岂不笑得合不拢嘴?”
小虎又点了点头。
“是,大人。”门子道,“永丰米铺的二掌柜要见您。”
“猖獗!”他话音未落,俄然门别传来一声怒喝,只见白少群由程家的门子引着,走了出去,面色乌青,才一跨过门槛,就指着蒋森斥道:“你是那里来的刁民,竟如许和程大人说话?”
程亦风听言不由一愣:“全数?那是……多少粮食?”
公孙天成又问:“是不是买了些瓦罐竹篓,送到了城外的马车上,运的次数越多,给的钱也越多?”
“不是。”小虎点头,“是送到金柳巷的宏运转。我和我大哥一起去那边,是很大的一间米铺。”说到这里,想起本身死于非命的哥哥,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说的也是!”孙晋元摸着下巴,又担忧道,“不过,我们并不晓得宏运转和万山行到底是何干系,他们的财物中有多少是赃物,会不会冤枉了他们?”
“明天夜里?”孙晋元奇道,“莫非不是万山行的贼人来杀人灭口?明天夜里那伙人不是已经到了五十多里外,和海军打起来?”
“大人过奖了。”公孙天成笑道,“老朽岂敢自称君子君子!何况,方才我已说了,遇非常之事,须得用点非常手腕。这案子若能就此快刀斩乱麻地处理了,对大人您,对程大人,都是只要好处没有坏处。何乐而不为呢?”
白少群看了他一眼:“大人还笑得出来?白某当日联络永、惠、闵、鲁四州的米商,倘如果在都城有分号的,就和他们分号的掌柜筹议,如果没分号的,则修书与他们的财东、大掌柜。假银票的事情一闹出来,只怕在都城有分号的米商全都变了卦,那些没分号的,不日也会听到动静……甚么现银买卖,清楚就是故意刁难!”说到这里,忽又问道:“程大人,明天说发明了贼人的行迹,让海军追击,现在可有动静了?如果追回了赃物,朝廷就有了大量的现银。且不管够不敷买粮,起码有了底气,那些米商也就不会再推三阻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