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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旈云对海龙帮的地盘毫无兴趣,不过见这阿康全偶然机,又口无遮拦,竟然连堆栈的地点都一五一十地奉告她这个外人,便趁机向他探听海龙帮所想披靡的法门,以图将来知己知彼。阿康公然不防备,一边驾船,一边和盘托出——本来海龙帮共有帮众二百七十六人。此中有些年纪老迈,只留在岛上卖力修补船只,筹办食品,和保管货色等事情。除他们以外,其他的帮众都要出海“做买卖”。这些身强力壮的帮众分红金木水火土五个堂,每堂三十至五十人不等,但都有一艘吃水一丈的大船,又有五艘吃水半丈的中型船,以及十来艘仿佛乌昙那日所驾的划子。统统人都能驾划子,若到了中型船,便有梢公、帆手、划桨之分,如果再堆积在大船上,除了梢公、帆手人数更加,相互照顾以外,还分出两人专司嘹望之职。这两人,也就是大船的领航。每个堂都如许合作明白,固然有人能够在分歧种类的船上担负分歧的职位,但是小我都很清楚本身何时该做甚么,以是一旦换了船,底子不需求堂主叮咛,就已经立即各就各位。
“你听我的就行!”乌昙咬牙,明显伤得不轻,“我把握方向,你着力。不想死的,就乖乖照我说的做!”
玉旈云万没有想到事情会往如许的方向生长。当乌昙驾着划子带她驶离龙尾岛的时候,她内心的镇静难以言喻。只要再三天的航程,她便能够回到东海三省,以后,不管翼王如何解释她的失落,她都能够清算局面——她已经不再怕翼王了。特别,关于粹华门的影象让她感到浑身充满了勇气和力量——连妖怪海疆的滔天巨浪她也毫不在乎,巴不得有一个浪头能将本身刹时卷回樾国的地盘。
这有甚么好高兴的?玉旈云想,驾车固然比骑马和走路省力,但最省力的,岂不是坐在车上,批示旁人驭马么?大帆船当然宏伟,但比起辛辛苦苦驾船出海,坐在都城等着收取远洋船队带来的珍宝,岂不是更加高兴?海盗毕竟是海盗。一辈子不出村落的农妇,和一辈子都在波浪里打滚的盗匪,目光之短浅只怕差不太多。
“看不出你这么暴虐!”乌昙略略有些惊奇,“我只不过是对仇敌狠,那也是为了保住本身的性命。你却对本身这么狠。哈,看来我要甘拜下风了。”
阿康看了看玉旈云,明显是感觉这位“刘兄弟”比本身更会说话。玉旈云会心,手搭凉棚遮着天光,道:“乌大侠不必指责康兄弟。实在是刘某闲来无事——全部海龙帮里,大伙儿不是忙着补缀房屋,就是忙着测绘海图,我连个说话的人也找不着,何况眼睛又不便利,不能四周游赏,沉闷得很。想来想去,独一像我一样安逸的人,就是乌大侠你,以是,才冒昧要求康弟兄带我来找你。”
“现在大伙儿也是遵循金木水火土轮班,捕鱼,重修房屋,修船。”阿康道,“不过,那三十个能够独力在妖怪海疆驾划子飞行的,各自带了会潜水和晓得测量的人,一早就已经驾船出去。他们尽管重绘海图,别的事就不消他们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