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旒云道:“兵戈可不是只靠胆量。”
晋二娘又细心将每块木版看了一回,思虑半晌,道:“固然困难,但是花点时候必然能做出铜版来。不知王爷所谓‘大量印刷’是多么大的量?”
叮咛来人把盒子翻开,见里头另有两个小锦盒:“如何,程亦风这么豪阔,送我两件礼品?”再细心一看,小盒子上贴着纸条,上面“敬呈玉旒云大人”几个字和信的字体不异,应当是出自程亦风之手,而别的一个大盒子上的纸条则有送礼人的署名,乃是公孙天成。
玉旒云摆摆手,笑道:“小孩子那里有定性?学武做侍卫,也都是看着好玩儿罢了。他是你梁家的独子,天然要担当梁家的买卖。你不是很想他能够成为官商么?我天然会让你如愿。”
哼!她冷冷一笑,先看程亦风送的礼――是一部《论语》。贤人以仁义治天下,书白痴想说甚么,她不消猜也晓得。再看公孙天成的,是一面红木小屏风,上面用极小的字刻了一部《女孝经》。这老头儿!玉旒云又好气又好笑,做这么无聊的事情,那里像是个谋臣,的确像是恶妻!
“哦?”晋二娘道,“既然王爷也筹算让他做买卖,何必还要让他持续打搅石将军?莫非他能跟着石将军学买卖吗?”
作者有话要说:汗啊汗……我终究爬上来了……
01/24/2008 点窜错别字
第二天,票业官办的事就正式启动了。票业司郎中的人选临时还没找到合适的,就由议政处直接办理。玉旒云是这项新政的缔造者,理所当然从户部清账钦差变成了票业司总理钦差,悦敏作为首要的“支撑者”顺理成章作了她的帮手。两人固然背后里都恨不得把对方吃了,大要上还是合作无间。悦敏说玉旒云研讨票业行规已久,最合适掌控风雅向,以是应当主持编定票业律,而他情愿一边追缴亏空一边和商家、票号协商以求筹得甘州的赈灾钱银。
玉旒云听到这个动静,立即神采更加阴沉了:可爱的段青锋和孝文太后――她早该想到世上没有这么便宜的事,特别是赶上了这两个精打细算之人!哼!她不由悄悄咬牙,就不信我大樾地大物博还开不出重石矿――即便真没有,也不信我精兵良将以现在的设备打不下楚国。等楚国一灭,下一个就轮到这可爱的西瑶。
“我当然是罚你……”玉旒云斜睨着他,转了转眼睛,“罚你把大费事娶回家去,然后把你们两个远远地派到天塔城去,让你一辈子被她烦死,我好耳根平静!”说着,哈哈大笑,一夹马腹,奔驰向前。
晋二娘道:“没胆量也学不了本领。”
她此次是替天子送行,以是必须昌大其事,统统都要依足端方,石梦泉要行君臣大礼,而她则要训示“用心办差,勿负圣恩”等等场面上的话。大队人马起行向南,一向走出了五里地,礼部的官员先调头回城,两人才气说些私己之话。
玉旒云道:“你说对了一半。我不是要他跟着梦泉学做买卖,我是要他跟着梦泉,替我做一桩大买卖。”
01/21/2008 typo correction
赵王冷冷一笑:“设立票业司,说得这么好听。我不管她弄得有多么花梢,必定是一边追亏空一边向有钱的人乞贷,想体例把国库里的洞穴填起来。我们跟她比,就比谁填得快,比谁获咎的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