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梁建琛答不出来。
“那是天然。”郭罡道,“既是细作,自是精挑细选再万般熬炼——想内亲王派在楚国的细作,不也是个个似足了楚人?”
“那也不能因为我们贪恐怕死就不顾手足的死活!”大伙儿咋呼,“如何也得瞧瞧营地那边伤亡的环境。如果怕大伙儿一起去会全数遇险,那就先派几小我去探探!我情愿带头!”世人纷繁请缨。
如此又行了十数里地,就将近靠近新的营地了。大伙儿正欢声笑语,猛地又传来“霹雷”震耳欲聋的巨响。这一次,可比先前还要狠恶,真真地动山摇。大伙儿不但又被摇摆得跌倒在地,两耳更是被震得嗡嗡轰鸣,好一阵子甚么也听不见。过了差未几有一盏茶的风景才渐渐缓过劲来,摇着昏沉的脑袋相互望望,并谩骂道:“他娘的,敢情是我们的构造没安设好,之前只炸了一处,这会儿其他的才爆炸。走这么远都被震倒,这火油公然能力非常。”
炸毁青蛇沟?梁建琛和其他在场的兵士都惊奇不已,固然这边战事得胜,八千兵马丧失了千五人,但只要沉着应对,应当还是守得住这个关隘的。何至于到了要炸毁青蛇沟来反对仇敌的境地?再说,青蛇沟山岭险要,又不是砖头砌成的堡垒——哪怕是当时引爆了揽江要塞的兵器库房,也没有将全部要塞炸毁。青蛇沟的石头山,哪儿是说炸就能炸的?
“你还笑得出来?”梁建琛暴怒,“现在罗总兵的人等着要炸毁青蛇沟——万一内亲王就在沟内,可如何是好?”
梁建琛不由盗汗涔涔而下,转头看着郭罡,无声分辩:动静可不是我泄漏的!这下军心大乱,要如何是好?
“这爆炸仿佛不是青蛇沟的方向。”他皱眉。
“这就是楚人的蟊贼赋性。”郭罡道,“公孙天成前次跑来,当着大伙儿面说他挟持了内亲王。当时鄙人就已经戳穿了他的谎话。他不断念,又用心要在大人面前说一回,借你之口,把这谎话再往我们军中传一次。试想,如果他真的挟持了内亲王,早就派使臣去和我国天子陛下谈判,何必一而再再而三地向我们传讯?他的行动越是多,越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他底子就是想借着内亲王不在军中亲身批示的这一段时候,扰乱我军军心!并且,他还特地要和崔抱月在大人面前假装闲谈——这是因为他晓得内亲王在楚国境内广布眼线,楚国朝廷表里大小人物的秘闻都被摸得一清二楚,凡是我军将领必定晓得,崔抱月是个蠢钝莽撞的女子,不善于做戏哄人,以是听到他和崔抱月闲谈,多数不会起疑。而那辣仙姑则是个八面小巧的妖妇,若她和公孙天成一唱一搭,就会让人多长个心眼儿,思疑这是不是在做戏。若不是崔抱月率军来到,我想公孙天成应当会挑选和直肠直肚的邱震霆一同演戏——哈,这老头儿觉得用这么低劣的手腕便能够骗到我们,实在也太小瞧人了!程亦风竟倚重此等三脚猫谋士,难怪他会从尚书大学士一夜之间变成七品芝麻官。好笑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