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弟子?你指谁?”
“玄君他——”小川刚要开口,却被师哥拦住。
“哦?那他是死是活?”
师哥乐了,“听您这话风,不是南边人吧?”
师哥转念一想,接着问道:“崔先生,我再问一个题目。如果你们十六位天干弟子都能附和改换掌门,底下那些地支弟子,会不会佩服?”
“好说好说,老朽恰是十六天干之一,崔丁是也。”
崔老头呵呵一笑,“你一早就告诉了东西北三个分部,莫非动静还传不到我耳朵里?”
“不是不平气,而是想要一个说法。花着花落,新旧更迭,本是六合至理。玄君师父迟早是要让出掌门位置的,可他寿活未尽,为甚么恰好选在此时?启事为何?这些,你们总得拿出个根据来,对不对?”
“你熟谙我?”
师哥开口问道,“崔教员——”
“这……说来话长。我们还是聊点闲事吧。”师哥收起笑容,严厉问道:“崔先生,通算门改换掌门,门下的这些弟子们,到底如何群情?”
“没见过。但人家都说,一个姓杜的男人在为我们通算门忙里忙外,我就算眼瞎耳聋,也该立马反应过来你的身份。杜威杜掌门,对不对?按着老礼,老朽我只是通算门的弟子,见了你,还应当跪下来给你叩首。还请你恕我腿脚不便吧。”
“如何说?”
“入室也罢,室外也罢,他必然有本身的寒暄圈吧?有没有哪位弟子,跟他特别亲热?又或者,他背着您,擅自去翠竹山找玄君?”
师哥盯着崔丁的眼睛,渐渐说道:“如果是玄君自主退位,又有入室弟子作证呢?”
师哥一摊手,“这我不晓得。”
“大抵……还活着吧。”
崔老头自称是通算家世二十六代弟子,那可想而知他的师父便是第二十五代掌门玄君了。
“谁?”
崔丁不答话,但脸上的神采却仿佛在说理所当然。
我正要喝茶,师哥一把压住我的手,白我一眼,接着又开口扣问崔老头,“崔先生,你是如何晓得继位典礼的?”
十天前?我俄然一阵敏感,开口问道:“崔先生,据你所知,这位薛昆……有没有跟别的通算门弟子有来往?”
但崔老头仿佛并不想与我们为敌,他领着我们来到另一条街的一家茶馆里。进了门,他朝前台办事生比齐截个手势,对方也不开口说话,直接带着我们去了角落处一间包房。没多久,又端来四杯茶水,茶叶青绿,片片清楚,一看便是上品。
老头一挥手,“别介。您是白派掌门,可别叫我教员。老朽不过是年龄活得长点,那里敢在你们面前矫饰。您要叫,就叫我老崔头,或者直接叫我崔丁。”
“对!”崔丁眯起眼睛,“说来忸捏,南边支部的首级,名叫薛昆,本是老朽的弟子。可这浑小子自视太高,一早就想获得汲引,跻身天干之列。老朽晓得他的本事,底子不敷以上位,是以始终没有向玄君师父保举。这一等就是五六年,他恐怕对我抱有痛恨。比来这两年,逢年过节,他也不来电话了。偶尔我给他打电话,他总说忙,乃至干脆不接电话。”
“不是推测,是算到。通算门向来算无遗策,这可不是老头子我吹牛。以是当杜掌门把动静奉告我们时,我们并不料外。老朽鄙人,被他们几位师兄弟推举为代表,前来等待杜掌门,想要问个明白。”
师哥迷惑问道:“他这段时候去哪儿了?您不晓得?”
他先不说话,端起茶杯,细细品了一口,接着笑道:“嗯,苦中带甜,还是老味道。”接着又号召我们,“你们也尝尝,这是正品,味道好得很哩。”
小川也吃惊不小,“明天你之以是在拉面馆吃面,也是算定了我们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