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警正色怒斥道:“赖小金,你嘴里放尊敬点!”
“没有。你问这个干吗?”
她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个子不高,皮肤白净,左耳下方一颗浅浅的痣,双眼明朗,就像两颗猫眼石,笑起来暴露两个小酒窝。
地步里早有人劳作,这些人倒不辨别民族,既有汉人地步,也有苗人的稻田,相互用官话交换,有说有笑,并无任何停滞。看来颠末几百年的混居,两边文明趋同,已有融会趋势。
“周宽华?”我猛地一惊,“这里就是周宽华的家?”
听明白了后果结果,老牛咳嗽一声,开口问道:“谁是受害者家眷?”
“你在村里另有别的职务吗?”
老牛停下脚步,扣问四村的方向。那苗人男人笑了笑,“也是为那码事来的吧?快去吧,传闻都打起来了,”接着,伸手指了指左火线的巷子。
“我……”男人犹踌躇豫看了眼赖小金,“赖徒弟说,不消去病院。喝了他的符水,必然管好。”
穿过一片林子,进入村庄,垂垂有了火食。汉人的屋子修在山下,青砖白瓦,烟囱里冒着白烟;苗人的屋子建在山坡,清一色的绿竹吊脚楼,很好辨认。
我和小川不敢怠慢,跟在他前面一起小跑,惹来水池边那条黄狗猖獗乱叫。
老牛这一嗓子吼出来,连我都吓了一跳。不愧是暴力构造出身的老警官,关头时候还是他才顶得上去啊。
赖小金很不满,恶狠狠瞪了那男人一眼。
“……还,还好。在家里躺着。”
站在凳子上那男人跳下来,斜眼盯着我们,哼笑道:“K市来的人?我如何不晓得?这事明天早晨产生的,如何明天一早就轰动带领了?怕是你临时找来挡枪的吧?”
赖小金也吓得身子矮了一截,但死鸭子嘴硬,他还是不依不饶,“我……我们这里办事,都要讲老端方……汉人欺负了苗人,就得由苗人本身给本身做主。你……你们几个都是汉人,你们说了不算!”
火线一个大院子里,公然围了一群人。固然相距甚远,但他们吵架的声音宏亮,我们听得一清二楚。
但群情激奋之下,没人能保持理性。要不是碍着对方公职职员的身份,估计早就动起手来了。
人群里钻出来一个怯生生的苗人男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