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我听赖小金管你叫祖奶奶?”
“何止有耳闻。听到传言以后,我还领着几个年青人去调查过嘛。”
“哈哈,高朋嘛,必然好好欢迎!”
我在一旁笑道:“你们苗族也讲究辈分吗?看起来你辈分不小?”
阿黎仿佛对这些话题不感兴趣,说是肚子饿了,要去焖饭,起家进了厨房。
老太公扶着椅背,渐渐站起来,眯着眼睛把我们三人打量一番,呵呵笑道:“阿黎又交朋友了?还不快给阿爸先容先容。”
这老太公看起来该有六七十岁,阿黎大抵是他暮年得的闺女,难怪如此珍惜。
阿黎把摘来的桑叶谨慎翼翼扑到竹筛当中,蚕宝宝们便如饥似渴啃咬起来。接着,她去屋外端来一壶刚烧好的热水,给我们泡上茶叶。
走近后,她指了指头顶上山腰间的一间大吊脚楼,“走吧,就在上面。”
老牛来了兴趣,靠近身子,“那太好了,这可得辛苦你白叟家好好给我们讲讲。”
因为本地汉苗混居,他们也时髦遵循正月过年。每逢此时,外埠务工的乡亲们便顺次返乡,村里热热烈闹,人头攒动。
黎老太公很懂待客之道,并不焦急扣问我们此行的目标,反而拉起了家常。
“三个。前头两个都是儿子,就这么一个女娃。大儿子早就结婚了,搬到县里去,包了个养殖场,养鸭子。小儿子还在大学读书,读到博士后了,还想持续学习。哎,我也懒得管他们。用你们汉人的话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唯独这个女娃,她妈身后,也就靠她在家看管我。不过来岁也要成年了,翅膀一硬,估计将近飞走咯。”
伴跟着连缀不断的蛙鸣蝉叫,火线呈现了一大片芦苇荡。
“不嫁不嫁,谁来提亲,我把他们踢出去!”
传闻了我们的来源,老太公喜笑容开,“哎哟,C市来的远客。快请进,快请进。我年青时候去过一回,好处所啊。”
黎老太公放下烟杆,苦笑一阵,“我这小女儿啊,性子像个男娃娃,不晓得害臊,啥话都敢讲,客人莫怪。”
“他们家人丁多,结婚都很早。赖小金的妈妈跟我们家是亲戚,按端方该叫我奶奶。别说我,给我讲讲你们的事?我很少出远门,没见过内里的天下。你们不是本省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