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里坐得住,借口要抽烟,和莺哥两人出门,上了楼顶花圃。
接过文件纸,我连连咋舌。
师姐噗嗤一笑,“看来我们莺哥还是很纯真。你可晓得世上有一弟子意,叫做‘洗钱’吗?”
“那,接下来如何办?”我问。
我和莺哥不是学汗青和政治出身,天然不懂这里的诀窍,只能听师姐讲授。
“啥?”我大吃一惊,“前面那套大别墅,是……花姐家?”
“那不然呢?”师姐耸耸肩。
“启事很简朴,这是法制社会。统统都要讲证据。我听老牛说,他实在安插了很多耳目去蛇叔身边卧底,但这些人,不是遭受‘不测’非命,就是卧底了好几年一点儿也查不到确切的证据。”
“哎,也对,我了解。他们伉俪……”我也跟着感喟。
“对。启事就在于,这个犯人是蛇叔的左膀右臂。与其说他是罪有应得,不如说他是替蛇叔顶了罪。部属有功,蛇叔说甚么也要保他一命。如果选在本地行刑,那保不齐会有人劫法场。”
师姐这话既是夸他,又损了他的师门,他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作答。
“C市的地来天下,有一对伉俪。”
“当然。”师姐一笑,“承平洋和非洲好几个小国,资本稀缺,你觉得他们是靠着甚么发财致富的?”
“他们是地来天下的人?”
“天晓得他们会查多久?依我看,不如先去张大姐家里,看看李小牧到底回家没有。”
我暗中感慨,这一带的别墅区传闻住满了C市的富豪,公然名不虚传。
“不对,”莺哥略一思虑,辩驳道:“就算他们不亲身参与犯法,但犯法活动所得的款项,必然终究会转入他们账户。如果能查清楚他们的财产来源,便能够——”
“别人?”
“有啥体例。一来,在C市做买卖,你总得先拜船埠;二来,她家就在我屋子前面,低头不见昂首见,总不能获咎邻居吧。”
不愧是花姐,不愧是胜利人士。要有这办事效力,甚么事做不成?
进了书房,我有些惊奇,“这才几分钟?”
“谁奉告你要在海内洗的?你也太天真了。靠在海内办几个皮包公司?老牛他们又不傻,稍有风吹草动,就能把你一窝端了。”
被师姐抢白,常日里沉着慎重的莺哥也不由红了脸。
太阳已经暴露了半个头,天空已然亮堂。
我踌躇再三,下定决计,“既然如此,我感觉,还真能够奉求花姐。她门路野,说不定真能够查到师哥的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