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英夫人点头笑道：“这有甚么大不了的？旱魃出世，这是我通算门练兵的手腕，不得不做。至于小小灾情，给百姓们添了费事，老身慈悲为怀，捐赠一点物质，也在道理当中。”
这里比起山前要清幽很多，或许是本地官方省电，连路灯都没开。
亮光确切是从板屋内传出来的，但我们要见的人却不在屋中。
我又一次吓了一跳。关维瑛这三个字我可并不陌生，始终记在内心。小影典礼那天，我们曾再返翠竹山，通过崔丁师兄的鬼言术，我们找到了通算门前代大师兄——蒋维平的鬼灵。蒋维平奉告我们，他们这一辈的弟子占了“维”字辈。蒋维平是大师兄，陆维明是小师弟，玄君原名是维亮，也是师弟。
现在，一个老太太背对着我们，跪在一座墓碑前，正烧纸焚香，口中念念有词。
“眼下还没有死……”落英夫人冷冷道：“但也算是死过一回了。”
这板屋很大，像是当代的修建气势，分三间，中间堂屋，两侧客房。
墓园内更显阴沉，连光芒都仿佛暗了几分。一座座墓碑直立，让人很不安闲。
我们这才第一次见到了落英夫人的真容。她面色红润，除了一脸的皱纹，倒不像浅显老太太那样精力委靡。看她年纪，约莫在六十高低。
“……是。”我喃喃开口，不晓得该说些甚么。这时候我脑袋嗡嗡作响，不晓得通算门的奥妙到底另有多少？玄君当初说的那些话，又有几句可托？
我心头一惊，这才明白此中的逻辑！
师姐却底子不扣问她的师承，直接反口呛道：“既然白叟家与白派很有缘分，还受过家师恩德，又为何派人绑架杜威？莫非白叟家不晓得杜威现在恰是白派掌门？”
这……这是甚么事理？
落英夫人呵呵一笑，“前人的恩德，那是前人的造化，与先人无关。我问你，灵泽老仙功德无量，莫非灵真门后代每一代弟子都是贤人吗？”她咳嗽一声，又说：“老身时候挂念你师父，日日夜夜在佛祖面前为你师父祈福，这便是老身的酬谢。至于阿谁杜威……他于老身，只是个陌生人罢了。”
“你师父当真是白奉昭？”
她头发斑白，梳得一丝不苟，脑后插着簪子；穿戴淡青色的新式衣衫，脚上是一双小巧的布鞋，显得格外朴实；身高约莫一米五摆布，个子很矮，完整像是个旧社会妇女，一时候竟让我想起了本身的祖母。
冯辛下了车，挥了挥手，无精打采说道：“就在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