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姐秀芮又拉着秀荪几个去找了褚佩出来,她们姐妹姑侄六人在二蜜斯那清算得有些空旷的房间里坐下,大家捧着热茶聊了半天。
接着,四姐妹跟着四太太进了江浦老宅的绣楼。
五蜜斯一向怯生生跟在长姐前面,重新到尾连个头也没抬。
秀荪四姐妹,四分之三都心下了然,并不点破。
再看秀芊,上身是缥碧色杭绸交领长身褙子,各处缠枝洋莲,下身也是一样的白绫条线裙子,腕间是小小的金镯,只不过,丰富的头发梳成两个胖胖的苞苞头,发间却簪着碗口大的赤金大花,本来就白嫩的小脸铺满了乌黑香粉。
秀荪如何听都感觉四太太这话说得挺幸灾乐祸的。
昼寝过后,四姐妹由四太太带着去拜见徒弟。
秀芮闻声四太太的声音正要起家,转眼却见秀荪四姐妹跟在四太太身掉队来了,她顿时欢畅起来,“我盼星星盼玉轮,可把几位mm盼来了。”
“秀芮,不是让你没事儿在屋里呆着吗?”四太太一进院子就道。
秀莞看申妈妈手中的匣子里,深色绒垫上,青碧色的玉片雕成花瓣的形状,镶在纯银的托儿里,娇俏敬爱,精美非常。而那珍珠手串,是由米粒大小的珍珠连成串,再穿编而成,接口处还镶着小小一片猫眼石。
姐妹们用过午膳,给二老太太和三太太告别,回了老四房院子,配房还是如前次普通安排,秀荪住在正房,秀莞住东厢,秀芷和秀芊住西厢。
从贤名来看,这五位徒弟别离是节妇、节妇、孝妇、孝女、前宫中尚仪。
她五官并不出众,通身澹泊的气质,叫人看上去如沐东风。老太太对劲地点了点头,再转眼去看秀荪。
明天在秀荪的激烈反对下,阮氏终究让步,不让她再穿那艳红艳红的衣裳了。她明天上着芽黄色杭绸交领长身褙子,只要领口绣着两朵雏菊,下身也着白绫挑线裙子,稀少的头发勉强梳成两个苞苞头,发间和腕间都装点着红珊瑚的金饰。老太太又点了点头。
四姐妹鱼贯出了浣石山房,一起进了葱介轩,阮氏坐在临窗的罗汉床上打量了下几姐妹的打扮,点了点头,叮嘱她们要谨言慎行,莫要丢了老四房的脸,接着就打发她们出去了。
四太太态度热忱地问候四姐妹,打发身边的丫环婆子去安排四姐妹的起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