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些年来，他对夜城的有些权势实在是太宽大了，乃至于谁都敢在他头上动土。他们大抵是健忘了，在这个夜城，到底是谁说了算！
女人盯着莫念凝的脸，微微眯着眼睛，歪着头，用一种近乎打趣的口气悄悄说道：“死了……呵呵呵……死了……”
这一次，杜笙没有答复，或许心底深处，多多极少还是恨的吧。可他晓得，死去，对素萱来讲，或许是一种摆脱。
湿热的风从树隙里吹过来，老槐树上挂满了一串一串的红色的花，在风中摇摆摇摆，四周除了呼吸声、风声，再听不到一点动静，温馨得就像是在做梦……
段淮宁？
既然都不是软脚虾，那么只要不威胁到相互的好处，也就井水不犯河水，各各的财，相安无事。
或许对他的恨，早就成了她还活着的证明。
“只是，听部下的人说，那天在梨花苑门口，柳凝跟小少爷所说的阿谁女人在一起，仿佛熟谙。”实在他也不肯定这个传言有几分真假，不过在这个时候，任何动静都能够是关头，李邱生绝对不会等闲放过杀死小少爷的人，即便是灵魂当铺动的手。
本觉得柳凝不过是个了疯的落魄歌女，没想到竟然还跟阿谁女人，乃至是跟灵魂当铺有干系，成心机！
“老爷……如何回？去还是不去？”
“跟我在一块的那小我，你见着了吗？他如何样？”
她活得太久了，久到再也无所沉沦……
沉默了好久，莫念凝才又问出声来，就算再讨厌他，她也不想黎塘真的出甚么事。
杜笙的模样很安静，从他的声音里乃至听不出一点气愤的情感。
“老爷……”
女人不说话，只是笑呵呵地看着她，一副痴颠的神采。
“可黎塘却杀了素萱，就在我和阿凝面前，亲手……”
“去！当然要去！”李邱生站起来，深吸了一口雪茄，目光果断了下来，他倒要看看，这个后生能掀起甚么浪来。在房间里踱了两步，他俄然顿住，“阿福，要你办的事如何样了？”
福叔连连叫了他好几声，李邱生才回过神来，不耐烦地回了一句：“另有甚么事？”
要换做是他，别说恨，能够早就一刀告结束黎塘。
莫念凝的心口一抽，几近健忘了呼吸。
“笙哥……你就不恨他吗？”
夜城的上层，首要还是分为政治军方和贩子，要么有钱，要么就有权，不然就只能乖乖被人踩在脚底。
“灵魂当铺？……”李邱生沉吟了一下，眉间的沟壑愈深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