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邱生微眯着眼，还没做出甚么反应，倒是傅恺庭像失了魂一样，僵在原地，目光紧紧盯着莫念凝，嘴里似呢喃似呼喊。
这时候，音乐一变，节拍快速快了起来，莫念凝心不在焉，一时没跟上，差点被绊倒。
说话间，段淮宁偷瞄着李邱生的神采，他的目光始终在莫念凝的身上盘桓，带着模糊的防备和敌意。
那样出色的神采，他是如何都不能错过的。
她说的这么直接，段淮宁反倒是放心了。
“那就请莫蜜斯委曲一下，在舍间暂住一段时候了。”段淮宁说着就站了起来，“这边另有些琐事要措置，莫蜜斯请自便。”
“傅都统，李先生。”
“我之前可没传闻，莫蜜斯与那位傅都统有这么深的友情。”
这个女人……
“哦？如何说？”
“解释甚么？”
“那里的话。”段淮宁岔开话题，“先生蜜斯相称，未免过分陌生，惹人思疑，莫蜜斯不介怀的话，在人前，就跟阿年一样，叫我淮宁，我也便称呼蜜斯为阿凝，如何？”
两天后的酒会上。
“先生不是说过要携女眷列席吗？若我不去，莫非要那边那位段年先生男扮女相，随您入场？”莫念凝说话时腔调波澜不惊，段淮宁转头看了一眼身侧的段年，不晓得脑筋里呈现了甚么画面，“噗嗤”笑了一声。
几近是一刹时的，傅恺庭立即收回了方才那副失神的模样，重新核阅着段淮宁身边的女人，很像，特别是那对眸子，但能必定的是，她毫不是柳凝。
“担忧说不上，只是想事前提示莫蜜斯一声，再决定去还是不去。”段淮宁天然是但愿莫念凝能去的，如果在那样的酒会上，让李邱生瞥见，他苦苦寻觅的人就在面前，却又不敢脱手。
婉转的舞曲适时地响起，段淮宁不由分辩将莫念凝带了出来，而段年不晓得甚么时候，不知所踪：“莫蜜斯不解释一下吗？”
莫念凝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一曲结束，两人退出舞池，她才不解地问道：“先生彻夜带我来此，不会只是因为缺一个女伴吧？”
“本来傅都统跟我的女伴熟谙？”段淮宁打着哈哈，先突破了难堪，那么密切的称呼，怕是不止熟谙这么简朴。
“前些日子，李先生倒确切是追索过我的踪迹，这件事，我也有所耳闻，不过那位少爷遇害时，我正被李先生的人缠住，若我是凶手，怕是兼顾乏术。既是如此，问心无愧，又何必躲着藏着，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