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诡门棺 > 第4章: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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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邢瞥我一眼,“你肯背吗?”

我七手八脚地爬到树下,“老邢……这特么太不普通了,工头的尸身为甚么不肯倒,他是不是不想走啊?”

是那根吊死绳,这东西刚才还套在工头脖子上!

他竟然站定了!

老邢吓了一跳,他转头脸上的肌肉都抽筋了,恶狠狠地说,“你鬼嚎甚么,知不晓得人吓人会吓死人?”

老邢说,“我在找东西。”

我边思考题目边走,没留意脚下绊到一根绳索,“哎呀”一声摔了个狗吃屎,老邢不耐烦地转头说,“这么大小我了走路不长眼睛,快起来!”

我不敢再待下去了,从速说,“老邢,尸身都弄下来了,你还不走?你不会想背他下山吧?”

我说,“老邢,你从工头手上拿走了甚么?”

氛围诡异,又沉默。

被吊死的人是工头!

“鬼呀!”不晓得谁喊了一声,工友们一窝蜂全跑下山,我吓出一头汗,正要跟着工友们往山下跑,老邢神采丢脸地拽着我,从牙缝里蹦出一句话,“钱是从哪儿来的?”

有股电流从身上穿过,我的脸在颤抖,超出了正凡人的频次。

我脑门响了个炸雷,大腿俄然就软了。

说完他持续掰工头下一根手指,清脆的“咔嚓”声仿佛我耳边炸响的炮仗,我浑身一激灵,瞥见工头被掰变形的指缝中暴露一个小铃铛。

我吓得不能喘气了,结结巴巴地说,“老邢,我真没骗你,下午还跟工头见过面,是他亲手把钱交到手上,不晓得为甚么他又……”

拿到钱后老邢开端清算行李,让我把晾在内里的衣服都收起来,我还没解缆,工地传来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

老邢黑着脸,“别问!”

我说,“好歹同事一场,去看看吧!”

我也把头抬起来,没瞥见美圆,只感遭到了惊吓。

有人边敲盆边大喊,“后山出事了,死人啦……”

“早猜到了,你先走吧,我去去就来。”老邢瞪了我一眼,走到工头面前,将尸身死死攥紧的拳头掰开。

我吓抽筋了,丢掉吊死绳从速往老邢身后躲,“老邢,吊死工头的绳索如何到山脚下了,莫非它……它一向跟着我们……”

我头皮发麻,指着他问,“你掰工头手指头干甚么,人都死了你还……”

老邢机器地转头盯着我,“不把事情搞清楚,你觉得能走掉吗?”

尸身落地后只是晃了晃,像个不倒翁,竟然没有倒下!

我心都缩成了针眼,盗汗大股往外流,“老邢你别吓我,你甚么意义?”

“没甚么,先把工头弄下来再说。”老邢背过身子去,哆颤抖嗦摸出一支烟,打了好几遍火才把烟扑灭,“我年纪大了,爬不上树,只能你去了。”

他嘴上说不怕,可嘴边的烟头却掉地上了,脸比我都白。

老邢的话多了几分森怖的味道,“那就是你见鬼了,工头必定不是刚被吊在后山的,他死掉有些时候了……”

这根吊死绳,仿佛从云层里伸下来。

人身后血脉僵化,肌肉是硬的,工头把拳头攥得很紧,我乃至听到老邢掰断他指骨的“咔嚓”声。

话刚说到半截,我手背都出汗了,我想到工头开门时那张不普通的脸,肌肉不天然地颤抖。

我揉了揉腿肚子,嘴里小声抱怨,“有东西绊我……”

我脊梁骨一股寒气上涌,用力甩头,“不成,打死我也不背!”

老邢倔不过我,放下行李陪我去后山。

工头吊颈光阴着身子,那根吊死绳笔挺地插向天空,在绳端的另一头,却看不到牢固物,仿佛垂在天上,我的手电筒光沿着吊死绳延长上高空,底子照不到底,头顶黑漆漆的一片。

“卧槽!”我差点从树上跌落,老邢的脸硬得仿佛块石头,他凶巴巴地瞪我,“别鬼叫,死人有甚么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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