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勇不但没有拿好神采给她看,反而帮情妇推开了春花,春花大受刺激,跟疯了一样跑回村里,村长怕儿媳妇出事,从速跟上,回家后瞥见春花冲进厨房拿了一把菜刀出门,直奔孙孀妇坟头而去。
刘老三仿佛想到了甚么,语气很不肯定,“以孙孀妇的才气,害死村长一家长幼不过是举手之劳,为甚么一向留他们到现在,应当另有别的筹算,莫非是……子母凶?”
可谁能想到,就在春花有身期间,这类安静的日子却被突破了。
跟两年前吊颈时一样,孙孀妇脚尖笔挺朝下,仿佛一根破麻袋似的悬在村长家院角房梁下,瞪大的瞳孔瘆人至极,比打磨过的杀猪刀还亮。
老瞎子让村长去城隍庙扒砖头,拆了城隍庙,用庙里的青砖给孙孀妇造坟,在坟头做了一场法事,洒下鸡血,又亲身砍了村里最老的一根桃木,把桃木枝打磨成木桩,连下了几根生桩,把全部坟头都锁起来。
眼看天气渐晚了,陈勇还不回家,村长气得要锁门,说让他冻死在内里算了!
自从经历过孙孀妇那件事,陈勇脾气收敛了很多,一年后春花查出有身,可把村长欢畅得不可,半月前,他带春花去病院复查,大夫说春花分娩期近,因为她身子骨比较虚,这段时候最幸亏家静养,不要受任何刺激。
第二天一大早,村长在惶恐和不安中醒来,刚要跑出门去找当年算命的老瞎子,可走出堂屋,脚下却跟定桩一样,直愣愣地动不了了。
他看到了孙孀妇。
临走前,老瞎子在坟头上压了一块青龙石,并奉告村长,“孙孀妇戾气太重,只能设法镇住她的戾气,这里是陈家沟一村人的风水穴眼,将孙孀妇镇在此地,可保你们家安然,但要记着,千万不能把坟头上的青龙石移开,一旦青龙石被毁,那就回天乏术了。”
我小声说,“不过甚么?”
这两年村长一刻也不敢懒惰,他几近每天都带着黄纸和供奉品去祭拜孙孀妇,求她消气,幸亏那算命瞎子的体例很管用,青龙石一向镇在坟头上,稳如泰山,过了两年太常日子,村长垂垂的就不那么提心吊胆了。
春花当场就受了刺激,她精力方面本来就有题目,当瞥见陈勇趁本身有身期间又跟别的女人好上的时候,心中委曲终究发作了,像个疯子一样冲上去撕扯陈勇的情妇。
讲到这里,村长已经泣不成声,双手捂脸收回悲哀的哭声,“不法啊……我当年就不该这么做,谁晓得陈勇这兔崽子他会……他会这么没有人道,我……我对不起孙孀妇,她想害人就冲我来,归正我老命一条,早就活够本了,干吗要难为我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