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王氏,固然她不得丈夫婆婆宠嬖,但毕竟是王谢贵女,被磋磨了几年也没了那天真娇纵,憋着一口气给宗子娶了郡主,固然在大儿媳面前摆不起婆婆的谱,但是只要压过姨娘那边一头,王氏就感觉痛快,谁晓得没痛快多久,一道圣旨让二儿子尚了颖阳公主,这下一个郡主儿媳一个公主儿媳,王氏又憋屈的不可,摆不起婆婆的谱就算了,见到儿媳还要叩拜行国礼,惊骇小儿子也娶个甚么宗室女,仓猝给小儿子聘了通州薛氏的长房嫡幼女,可又谁知这薛氏生的貌美性子又娇俏,一嫁过来就把小儿子拢住了,这原也没甚么,只是这薛氏连续三胎都生的女儿,两个妾室也都生的女儿,这又把王氏给急坏了,难不成小儿子要断后不成?!
这边陆明懿舒畅的歇着午觉,王老太太那倒是一片死寂,门窗大开统统的婢女仆妇都回了各自的屋里不敢出来走动,只要王老太太跟前得脸的红芍和翠桃两人一个拿着个针线篓子坐在廊下守着,有一搭没一搭的做着针线,内心却活泛的考虑着。
只是老宁国公也不是个东西,娶了老婆返来又不是用来生孩子的,并且生孩子又不是一小我的事,竟然就如许吧老婆丢到一边宠嬖起小妾来了,宠嬖小妾就算了,原配大老婆该有的尊敬,难怪王老太太性子古怪呢。
屋里头王老太太紧皱着眉头靠在引枕上,只感觉脑仁突突的疼,内心却又是慌又是怕,想着当初放了颖阳长公主的那些女官回京真是大错,导致明天在这里想破了头的猜太后娘娘的心机。
就算颖阳长公主归天了,王老太太对她留下的几个孩子都没甚么好感,更谈不上慈爱,以是当初太后派人来接陆明懿陆承瑜两兄妹的时候,那是一句话也没说,打着眼不见心不烦的主张直接就让领走了。
谁晓得不过几年,颖阳长公主竟死了,一开端贺保百口的是实在担惊受怕了好一阵,在陆明懿陆承瑜回上京进宫去了今后,乃至一度都做好了会被太后娘娘下旨正法的筹办,谁晓得竟没事儿,王老太太还是是这宁国公府里的老封君。
这边陆明懿出了日恒月升,与柳嬷嬷细心叮嘱了好生照顾哥儿,再和陆承瑜一番话别,才领着嬷嬷丫头往藏鸦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