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真是归去做饭吗?”我有些迷惑地问薛姐。
薛姐让这对老头、老太逗乐了,挽起我的手,说:“咱俩归去做饭吧!就别在这里当电灯胆,影响他们老两口谈情说爱了。”
“行脚路过,鸣锣开道。如果是以闹着了几位,我在此给你们陪个不是。”吴老四这家伙,竟然来了这么一句。
一声铜锣的闷响,划破了这沉寂的黑夜。本来已经筹办动筷子的罗兰香跟肖婉,手中的筷子,哗啦一声便落到了桌上。
“东乃震之位,震为木。在此处摆上土碗、木筷,那是要以土养双木。西乃兑,兑为泽。在此处摆竹碗竹筷,那是要以泽渡双竹。要我没猜错,爷爷这是想用炖的药膳鸡汤,给厉鬼送行。土养双木,便是立坟合葬的意义。泽渡双竹,是在说,会将他们的灵魂双双渡回地府。”
吴老四?其实在听到那铜锣声的时候,我便想过,能够是吴老四这家伙来了。没想到,来的还真是他!
我就说,婆婆跟薛姐讲了那么半天,毫不成能全都是谈笑,必定是交代了闲事的。
穿戴戏服的罗兰香,已经垫着脚尖,飘到了门口。不过,她临时还没有出来,而是往回看了一眼。
“你说的那一双厉鬼,是不是跟刘大头有干系啊?”我问爷爷。
“说得对,不愧是我夏家的媳妇。”爷爷赞了薛姐一句。
婆婆返来了,她嘴里唱着甚么,就像是在喊魂一样。她的手里,还拿着一个招魂幡,一边走,一边在那边哗啦哗啦地摇。
婆婆没有颁发甚么定见。
“再过半刻钟,将这鸡汤盛盆里,端上桌。于正东与正西方向,各摆一副碗筷。正东用土碗木筷,正西用竹碗竹筷。摆好以后,屋里不留人。”爷爷对着我叮咛了起来。
“废话。”爷爷回了我两个字。
赶尸人在赶尸的时候,确切是需求鸣锣开道的。吴老四刚才敲的那一声,就算是决计的,我们也没体例说他甚么。
在刘大头家吃红烧野鸡的时候,他跟我说过,那人先容的城里媳妇就叫罗兰香。厥后他带去我店里的阿谁,俄然变成了肖婉。现在,肖婉追着那穿戏服的女人喊罗兰香。这之间,到底是个甚么干系啊?
在这个时候,赶尸路过这里,还在最关头的时候,刚好敲响了铜锣。要这些全都是偶合,打死我也不信。
“搞了半天,这鸡汤是给鬼炖的啊?”薛姐反应了过来。
“鸡炖好了没?”爷爷返来了。
甚么?肖婉喊的甚么?罗兰香?肖婉竟然在喊罗兰香?莫非那穿媳妇的女人,名字叫罗兰香?
罗兰香跟肖婉,别离坐在了正东正西之位上,她们拿起了筷子,伸向了桌子中间摆着的,薛姐炖的药膳鸡。
“你没跟你媳妇说?”爷爷看向了我,薛姐也把脑袋转了过来。
这些药材,是婆婆点名要的,并且分量也都说了,涓滴差不得。乃至,连放药的时候,炖鸡的火候,婆婆都给薛姐做了很详细的交代。
薛姐靠着本身所学的风水之术,在那边阐发了起来。
招魂幡哗啦啦地狂响了起来,坐在桌子东西两侧的那两位,俄然就不见了踪迹。
我让薛姐拉着下了山,爷爷和婆婆并没有跟来,我晓得,他们必定是要留在山上措置余下的事。毕竟,刘大头那事,还没了呢!
固然这是五林村,但人家赶尸借道,你总不能不准人家路过吧?再则,固然是假模假样,但吴老四毕竟是客客气气隧道了歉的。
一个穿戴青衣,戴着斗笠,驼着背的家伙,“哐哐”地敲着铜锣,向这边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