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觉得得费一番工夫才气找到,没想到金世明为了享用,就这么大大咧咧的住在城里。而他的雄师却驻扎在内里,若不是具有那些精美的设备,陈修元的确不敢信赖,义兵竟会被他逼到如此地步。
或许真是他运气好,这间屋子好巧不巧,竟然恰是金世明的房间!
吱呀一声轻响,房门在这时俄然被翻开。陈修元眼睛一亮,出去的不是别人,恰是他此次刺探的目标――木元!
这金府之前也是大户人家,天井深深,甚为宽广。即便木元想要在这里炼制阴侍,也不成题目。
此时他正坐在桌前,手里拿着一个精美的玉杯。而在他的手边,更是摆着一整套小巧又精彩的白玉茶具。从陈修元的视角看畴昔,特别赏心好看。
他此次是跟着蔡国忠派出的探子一起过来的,玄清因为要对于犬蛊,以是没法脱身。如此想来,这还是他单独分开师父去履行任务。
以是陈修元猜想,能够是木元的阴侍出了题目。毕竟阴侍的炼制需求大量的时候与精力,而他们之前同阴侍对战的时候,更是采取人海战术,能毁一个便是一个。
能够是没有想到义兵在这类时候还会派人潜入,金世明府上的防备并不算太严实。起码后门这边,除了几条凶暴的大狗,便甚么也没有了。
朝歌城被护城河一分为二,蔡国忠留守的是里城,而金羽军驻扎的是外城。
此次蔡国忠一共派了六小我前来,在入城以后,他们便主动分开了。逗留的时候只要三日,三日以后,不管有没有收成,都要在城门口同一汇合。
六王爷,应当就是他尽忠的工具。
寒冬的气味覆盖着全部天空,灰尘在风里回旋,留下一片浓雾。朝歌城内家家流派紧闭,生息全无。空旷的街道上,只要偶尔奔驰的马蹄,扬起一片沙土。
陈修元身着布衣,随便的绑着抹额,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心中顿时涌起无穷感慨。一样的一座城,隔着一条河,却像是隔开了一个天下。
这般安居乐业的乱世气象,置身此中,令人仿佛隔世。
不过,这倒是便利了陈修元。
连摄魂术都没用到,陈修元直接施了个催眠的神通,便让这些狗睡着了。也不晓得是金世明心大,还是过分傲慢,派这么几条大狗就想守住门,也太天真了。
同一座城,倒是两番六合。
金府的位置并不难找,转过几条巷子后,就来到了目标地。门口的红灯笼亮堂堂的,照在守门人的脸上,发着微光。陈修元谨慎的绕到后门,想从这里翻出来。
半夜的锣声刚过,陈修元便展开了眼睛。从枕头下拿出早就筹办好的夜行衣,将脸蒙的严严实实后,他悄悄的翻开窗,矫捷的跳了下去。
为了不引发别人的思疑,陈修元在街上逛了一会后,便去堆栈找了间房间住下。白日行动多有不便,他筹算比及早晨的时候,再找机遇潜入。
“真是豪侈。”
金世明出身世家,自幼锦衣玉食惯了,连兵戈也不例外。外城最大的宅子,毫不避讳的写着金府二字。四周的百姓,没有一小我不晓得,那就是金大将军住的处所。
朝歌城内的荒凉,同这里比拟,的确天上地下。
犬蛊再次袭来,此次不但是蔡国忠的人,宋飞带来的好几个兵士都中了蛊。幸亏玄清已经有了大略的对策,将蛊情节制了下来,临时稳住了军心。
比及陈修元悄无声气潜入金府的时候,那几条威风的大狗,已经宁静的倒在了地上。固然狗看不入迷采,但是那均匀起伏的肚皮,却无声的表白了――他们睡得很香。
看了看天气,想着时候还早,陈修元便筹办歇息一会。早晨另有场硬仗,现在养足精力,才气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