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师的项目普通环境下只交给我,这厮赖着脸要插手,时候一长,我们的默契竟然无人能及,厥后导师每次向着文物修复中间的徐老提及我和东子,脸上的对劲让徐老很妒忌。
说着还特地擦了擦冻得通红的鼻子,用力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在考古所呆了一下午,因为母亲特地叮咛回家用饭,我便拉着东子一同回了巷子口。
这厮是我的室友兼死党,原名叫于晓东,长得那叫一个圆润,脸盆大的脸镶嵌着一对虎眼,固然胖,可个子高,一米八高个,是个矫捷的瘦子。
看来小癞叔这扯谎的本领越来越纯熟了,前次还诓我了一次,没想到又出来诓人了。
听琉璃厂的冒哥说,这小子的老子跟癞爷是拜把子兄弟,只是厥后不晓得如何回事,竟然在十年前俄然分开了北京,十年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谨慎翼翼的将那只匣子捧起,东子也憨憨的挠了挠头道。
一听我这语气有些和缓,东子当即笑呵呵的替我倒了杯热水。并搬了一个凳子,坐在我面前,看到我将怀里的图纸拿了出来,眼睛瞪得那叫一个大。
北风从北门口的斜缝里钻了出去,一股儿全盖了小树峁,夜里呼呼的风声,像极了鬼泣。穿过庭华门,便瞧见裹着大衣的东子拎着那只骚气的暖壶在公寓外闲逛,瞥见我来了眼睛闪过一丝亮光,吃紧向着我奔来。
“哎呦,我又被诓了!”
“宝爷经验的是,小的服膺就是!”
“你记得这只葫芦?”
大学时因替人看一件老物件失了眼,我当时也是偶然便出面调度了那件事,这厮便认我做哥们,非要拉着我用饭,这一来二去渐渐熟了,干系天然铁的没法说。
不说远的,就拿客岁在佳士得拍卖的紫檀金丝葫芦,好家伙,那玩意竟拍出了一百六十七万的天价,紫檀界的老保藏家都眼红,这不,客岁十月,这帮人就鼓动小癞叔将这紫檀葫芦推出去,可当看了葫芦的模样,这帮人便没有说甚么,只是一个劲的点头,嘴里念叨着可惜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