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叫自作自受。”我对着他翻了个白眼,从桌子底下拉出来一瓶雪花,开瓶喝了一口,想起来补了一句,“转头买新手机,记得买两部,我那部也让六儿爷给砸了。”
这下给人触怒了,小爷一脚踢开凳子,矮身一个扫堂腿畴昔,刘少奇矫捷地今后跳了一步躲开,他借步往前一移,再次扫了一腿,如果平时,他这两招出去,刘少奇准得告饶,何如酒精误事,行动比平时慢了很多,第二下竟然也让他躲畴昔了。
得亏这摊儿上的买卖不如何样,中间没人,不然方才这点动静,现在非得引来世人围观不成,刘少奇一下乐了,凑过来调笑了一声,“哟,闹脾气了?”
看他的神采顿时就要发飙了,我们两个当即齐刷刷地站起来,做好应战筹办,谁知他只盯了这么一眼,就低头嗤笑了一声,说:“在张家,比起做个男人,我甘心本身是个娘们儿。”不晓得是说给我们听,还是说给他本身听。
小爷眯眯眼,伸出去的手晃闲逛悠地指着他,一声令下,“删!”
地上的人也没动静儿,刘少奇好笑地冲我们摊摊手,蹲下去拉他,“地上凉,乖,快起来。”
“那哪儿成?”借酒耍疯的机遇,他岂能随便放过,“嘿嘿”一笑,塞了根肉串进小爷手里,把人手推归去,“小爷,我们都这么多年的老朋友了,留张照片做记念不过分吧,你说你下墓那么伤害,万一哪天栽在里边了,也好给我念想不是。”
他这话一出口,氛围俄然一下就变了,我跟刘少奇面面相觑一阵儿,后者伸手畴昔拍拍对方的肩膀,半开打趣隧道:“小爷,你但是张家的小爷,就算是喝醉了,也不能说这类话。”
“张家。”他目光从我们两个的脸上扫畴昔,开口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放下啤酒瓶,渐渐站起来,从兜里取脱手机手指在屏幕上点了两下,拨通了一个电话,也不晓得对方接了没有,直接下号令,“过来接我。”
照这环境看,我本觉得如何着小爷也不能等闲放过他,抢不到手机也得跳起来把人揍一顿,千万没想到,几招出去没见着效果,丫干脆自暴自弃,顺势往地上一坐,抱着被他一脚踢开的凳子眯眯眼不动了。
我正要说“你该死”,还在往本身嘴里灌酒的小爷俄然顿了一下,醉醺醺地目光一下子腐败起来,冷眼盯向我们,“娘们儿?”
我看他两手抓着一根肉串啃得吃力儿就感觉好笑,估计等转头酒醒了,回想起今晚的事,他准得要杀我们灭口。
小爷酒精上头,脸上红扑扑地,眼神迷瞪瞪的,嘲笑了一下,那神采格外风趣,低头把凳子挪返来,持续相安无事的撸串。
后者没有防备,莫名其妙地照做,“咔嚓”一声,留下个夸姣的回想。
可到底是小爷,酒品比刘少奇好很多,醺醺地趴在桌上固执地撸串,没有一个镇静直接把这摊儿砸了。
小爷狡计得逞,拍鼓掌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睨着他,刘少奇揉着后脑勺也爬起来,从地上那堆手机的尸骨中摸出电话卡踹进兜里,哀叹了一声,对他道:“小爷,您真是越来越不择手腕了,唉~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喽。”
小爷歪了歪脑袋,仿佛还感觉他讲得有事理,抿嘴点头,对他招了一动手,“合照,刘爷,嗯?”
不过伎俩归伎俩,开瓶盖纯熟只能申明他牛顿力学学得好,丫的酒量实在拿不脱手,竟然能让刘少奇给喝趴下,两瓶八度啤酒下肚,人就焉儿了。
刘少奇一肚子坏水不怕死,贼兮兮地一笑,直接出狠招,从兜里取脱手机翻开相机对他举着,喊:“小爷,往这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