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妈妈的话应是夸大了几分的,若不然,以其在潇湘馆里的职位,怎能安然无恙留守潇湘馆?理应早早就被撤换了才是。谢姝宁不在,卓妈妈就成了潇湘馆里权力最大的那一个,正所谓擒贼先擒王,焉有不先动她的事理?
卓妈妈迟疑着,道:“是冬姨娘。”
“朱婆子甚么动静?”谢姝宁又喝了一口香糯的粥。
卓妈妈回声:“恰是。”
谢姝宁嗤笑了声:“她的鸟儿,飞到我的院子里算如何一回事!你让人去将那鸟捉来,我倒要看看是甚么宝贝玩意。”
“这……是不是不当?”卓妈妈这一归去没有遵循她的叮咛直接退下去,反倒低低问了句。
伴跟着话音,窗外俄然响起了一阵鸟鸣声。唧唧喳喳的,近在耳畔,颇闹。
没一会,便将鸟抓住用笼子给锁了起来,顺带着蒙上黑布,隔断了光芒。
谢姝宁心头一阵火起,怒极反笑,扬声唤“图兰”出去,不假思考地叮咛道:“去将那只该死的鸟捉了来!”
这些都是无庸置疑的。
她将鸟笼挂在了庇荫处,便去禀了谢姝宁,随后去帮玉紫柳黄清算起箱笼来。
不过冬姨娘年青,面貌也美,当然更轻易趁机上位。
卓妈妈这才细细说了――
可事情没有胜利,叫朱婆子给报给了谢元茂。谢元茂晓得了大怒,让人打了冬姨娘一顿板子。谢姝敏固然只是个庶出的蜜斯,可如何着也是谢家的女儿,身上流着谢家的血,何况三房人丁不旺,庶出的女儿也金贵着呢。
“好。”谢姝宁揉揉眼睛,笑着应了。
过了会,谢姝宁才掩嘴打了个哈欠,高低眼皮打着架,瓮声道:“算了,事已至此,一时半会也弄不清楚,明日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