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已是连声恭喜景南天和宋意婵,笑道:“娘娘是喜脉,已有身一个多月。”
宋意婵想起家亲给景南天斟茶,却被景南天按下了。
景南天心下心疼,不由去抚宋意婵的头发。
温氏欢乐过以后,一下笑道:“这下好了,镇武侯府有救了。”
一时人报景世丹来了,姜贵妃方才擦泪,喊了景世丹出来。
景南天暮年得子,也不由喜形于色,上前去握了宋意婵的手道:“爱妃!”
宋意墨听完罗夫人的话,也是欣喜交集,半晌道:“早晓得皇上通情达理,我们也不须忧心这些年。”
他们说话,温氏却也进了宫见宋意婵。
宋意婵一边听一边点头。
宋意婵有喜的动静,很快传到镇武侯府中。
景南天摸摸宋意婵的头道:“你好好养胎,不须烦心这些事。”
而他分开期间,长信公主和皇后并镇武侯府之间,必定会产生争斗,当时若能三败俱伤,他返来时,便能拣个便宜了。
姜贵妃虽仇恨镇武侯府的人,但听着景世丹这话,也感受有事理,一时道:“宋淑妃要说出这件事,也须得拣一个好的机会,若不然,就怕弄巧反拙,触怒了皇上。”
宋意婵笑了笑。
“如何啦?”因着宋意婵前次吃错东西致满身起红疹,温氏这会晤她如此,不由严峻万分。
宋意婵微张了嘴,也是说,镇武侯府运营多年,忧心多年,实在是虚惊一场?
姜贵妃听完景世丹的话,神采极庞大,半晌道:“你都晓得了?”
宋意婵吃惊,“皇上知,晓得了?”
温氏这才道:“待太医确诊,说你有喜以后,皇上定然来看你,趁这个时候,你再说出老侯爷和姜贵妃的恩仇,继而为镇武侯府讨情,皇上看在你有喜的份上,定然不会惩罚镇武侯府,此事,或者可悄悄揭过。”
宋意婵深吸一口气,又把温氏缝制荷包,荷包交在余青手中,余青把荷包交给长信公主的事说了。
宋意墨一听大喜道:“天估镇武侯府。”
罗夫人欢乐完,继而另忧心起宋意墨身份的事,自责道:“当时只想着若你不是男孩,侯府无人承爵,再有人落井下石,我们今后就要过苦日子了,一时就顾不得很多了。厥后又想,若你姐姐能当上国母,姐夫是天子,你这条欺君之罪,或能从轻发落。可现在皇上身材健郎,太子这几年一定能继位,偏生你已长成,只怕来岁就瞒不过人去了。”
宋意婵一下微红了脸,俯到温氏耳边道:“姨娘,我这个月的月事还没来,就思疑……,只又惊骇太早喊了太医过来,万一诊不出来,倒是空欢乐一场。”
宋意墨攥了罗夫人的手道:“阿娘不要忧心,最多到时我报个疾病,到乡间农庄中躲几年,待姐夫继位后再返来。
“你说,该如何?”姜贵妃不由感喟。
温氏叹道:“趁着你还得宠,把此事奉告皇上,但愿皇上能从轻发落吧!”
那厢,景南天听闻宋意婵去请太医,想及上回的事,到底有些挂记,便信步往荷香殿去了。
温氏忙拉住宋意婵的手道:“小侯爷找过惠王殿下商讨,惠王殿下以为,此事须得抢在长信公主威胁他们之前,奉告皇上。”
太医正诊脉,见景南天来了,忙起家施礼,这才复坐下给宋意婵诊脉。
景世丹道:“母妃,宋侃已亡,当年的事就揭过罢!现在要防的,是长信公主。长信公主得了这个把柄,定然不会如许放过我们的。”
“啊!”温氏又惊又喜,一时细看宋意婵的神采,喃喃道:“必然是有了,必然是有了。”
宋意婵一下悄悄吁口气,这么说,皇上不会再定罪镇武侯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