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沈舒景一行人的施礼问安声,这少女忙转过身来,跟着盈盈一礼:“七姐!”
等她走了,刘氏苦笑着向卫长嬴道:“真是对不住三弟妹了,你才过门,就如许费事你。”
刘氏头疼道:“姨娘,不是我不替二弟难过,只是您看,母亲现在不在,这府里大大小小的事儿我都得看着点儿。二弟妹膝下的三个侄女都还小,我既然承诺了二弟妹要替她照顾好了侄女们,总不能接了她们到大房来就不管了罢?现下我是真的没多少工夫……绿翘那儿的人我都拘束起来了,让人给她们送着饭,等二弟妹返来了,二房的事儿,当然是二弟妹最清楚,不是吗?”
黄氏一面拿着中衣替她穿上,一面道:“昨儿个大少夫人固然没说让少夫人几时畴昔,但头一次去大房拜访,少夫人还是起早一点的好。”
卫长嬴客气了两句,就承诺下来。
………………………………………………………………………………………………………………………………………………………………………………………………………………………………………………………………………………………………………………………………………………………………………………………………………………………………………………………………………………………………………………………………………………………………
卫长嬴莫名其妙的看着她,这妇人站是站起来了,可也没有施礼的意义……这话又说得不像是下人说的,倒是甚么来路?
按着黄氏的建议换衣毕,仓促用了些早餐,卫长嬴就领着人赶到大房。
翌日凌晨,卫长嬴被黄氏唤醒,一看,天都大亮了,不免吃了一惊,随即想到苏夫人不在府里,本身不消存候,这才松了口气。
刘氏摆了摆手道:“不过是不想去插手二房的后院之事,用心说给郭姨娘听的罢了。侄女们固然年纪小,但都懂事得很,底子不消如何操心,更何况另有若玉帮着顾问。至于说家里这些事情,母亲早有端方因循,我也就是看着点。”
本来是沈宣的妾侍!
这妇人看着约莫三十余岁,眉眼带俏,见到卫长嬴,一眯眼,先于刘氏开口先容之前就起了身,道:“这是三少夫人?真是人间绝色,与我们三公子真真是郎才女貌。”
“姨娘放心罢。”刘氏敏捷接口,道,“母亲也盼着二弟早日得子,若晓得这事,定然不会不让二弟妹返来!”
黄氏笑着道:“少夫人真是的,现在过门都几日了,如何提到公子还是‘他’啊‘他’的?公子走时还叮咛我们,让少夫人多睡会儿呢!”
到了第二进的正堂,刘氏正紧紧皱着眉在里头,卫长嬴进门后,发明堂上除了她和下人外,却另有个着紫檀地联珠花树对鹿瑞纹锦深衣的妇人,绾着堕马髻,斜插了两支没有镂刻的金簪,神情严厉的坐鄙人首。
郭姨娘看了眼卫长嬴,卫长嬴一惊,刘氏找了没空这个来由,她可不想郭姨娘把主张打到本身头上来,就道:“我才进门,甚么都不懂,但想来二房里的事儿,最熟谙的还是二嫂子。现在二嫂子在苏家陪着母亲,何不令人送一信去,问问二嫂子的意义?毕竟是二哥后院之事,该当由二嫂子做主。”
郭姨娘道:“我晓得大少夫报酬难,可现在邓老夫人病得明显不轻,不然夫人如何会连着两晚都没有返来?连至公子去看过,也说苏家已经请了端木八蜜斯过府诊断……夫人现下定然又担忧又难过,我实不敢拿这事再去让夫人操心了。而二少夫人要服侍着夫人,一时半会怕是回不来的。暗害绿翘的人在这段辰光里岂不是会把证据都泯没了?如许二少夫人返来了还如何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