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卫长嬴看她拿下帕子和利落起家已经有点发怔,现在见卫郑音说话的模样浑然不似抱病,忍不住道,“姑姑这是要……?”
然挂着也没体例,莫非还能硬缠着沈藏锋留下来?
苏鱼漓许的是远亲表哥钱练,亦得了此次的机遇。本来钱练已经加冠,早就想把表妹娶过门了,何如苏鱼漓的堂姐苏鱼丽因为未婚夫顾乃峥守孝,把婚期推早退了本年的下半年,苏鱼漓也只能跟着晚出阁。
卫长嬴只好换个话题:“西凉苦寒,想来东西都不齐备,得筹办些甚么?”
卫长嬴面上一红:新婚不过四个月,丈夫就要远赴边庭,要不是西凉是沈氏桑梓,沈藏锋又是明沛堂寄予厚望的下任阀主,这一回还是公公和叔父费经心机抢来的机遇,她早就担忧得睡不着吃不好了。
阁房里只要卫郑音的乳母石氏服侍在榻边,海棠式小香几上放着金盆,盆边搭了两条崭新的帕子。
沈藏锋笑着道:“父亲身有主张,你不要担忧。”
“母亲还好。”苏鱼丽明显才哭过,颊上另有几滴泪水尚将来得及拭去,哑着嗓子道,“表妹你如何亲身过来了?不是说二表嫂她这些日子身子不大好,现在是你帮着大表嫂管事?”
传闻季太医诊断不出甚么,卫长嬴头皮就是一麻,心想莫非又要去和季去病这对师徒打交道?
“鱼丽是下个月,鱼漓是顾弋然娶承娴郡主后一日。”苏夫人淡笑着道,“你这几日都在帮锋儿清算东西,想是底下人也被教唆得团团转,还没心机顾得上这些事。”
如此忐忑的对付了邓老夫人,由邓老夫人派的使女引着到了苏家三房,公然还没出来就闻到了院
榻上卫郑音侧躺着,脸朝帐内,但见一头乌黑的长发散在枕上,肩头起伏不定,明显是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