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期慎重的点了点头。
翌日的长安城,又是素茫茫的一片,大雪封城。
赵义皱了皱眉,“你肩不能挑担,手不能提桶,要你去有何用?冠军侯在松州立下盖世奇功,对巴蜀了然于心,让他领黑羽卫去。此事就是如此,不得再议。”
张问天一听,扑倒在地,“陛下,让臣前去,让臣前去,以慰乡民。”
他想着,心中叹了口气,当年阿谁一往无前,勇敢断交的陛下,不知不觉中已经变成一个畏首畏尾,只顾着迷恋权栈的人了。
二皇子眼中的欣喜那是藏都藏不住!甚么人能替皇上监国,那是太子呀!太子!
李子期快被他气死了,转头去寻了沈泽和秦相问策,三人筹议了好一阵子,才从沈府里头出来回了冠军侯府。
十八娘摇了点头,“父亲是不是同你说,此次去了,能拖多久,就拖多久?你现在已经是赵义的眼中钉,肉中刺了。我现在只能躺着,不能与你同去,便是好好的,赵义也不会让我阔别长安的。就仿佛阿武,只要他阿爹戍边一天,他就得在禁卫军里老诚恳实的。”
他是巴蜀出身的学子,碰到这等事情,天然是第一个要上的。
他两手空空的去赈灾吗?
张问天讽刺的勾了勾嘴角,世家就是如此无耻,只晓得争权夺利。
另有陛下的几个后嗣,二皇子好大喜功,手腕暴虐毫无怜悯之心,三皇子就是个酒囊饭袋,四皇子是女子,五皇子心机深沉但出身实在是太低,无一人能成大器。
的确是给本身招惹了一个天大的费事!
他说着,站起家来,一甩袖子筹办拜别。
他能看出来的,赵义不成能看不出来。只见他将手中戴着扳指转得缓慢,眼中闪动着不明的光,深深地看了二皇子一眼,沉重的说道:“百姓枉死,百姓哀嚎,是朕之过,朕下罪己诏,将茹素念佛百日。由皇二子替朕监国,主理赈灾之事。着各地灾情,当即上报,如有坦白不报者,杀无赦。”
世人散朝出了大殿,一个个的都面色阴沉。
“陛下,放粮赈灾吧,接连大雪,长安城街头都已经呈现冻死饿死的布衣百姓了,此番地动,房屋垮塌五百不足,千余百姓无辜枉死。再如许下去,长安城怕是要动乱。并且,如果这地动中间并非长安,而在周遭其他几道,那边的环境必然更加糟糕,还望陛下提早做好筹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