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身后火光冲天,被风一吹,一条庞大的火龙亮起,映红了半边天!
这柳絮除了轻易迷住人的眼鼻,还很轻易被扑灭。北方天干物燥,便是一点儿火星子,都能成燎原之势。
徐常春一愣,完整没有想到李子期真的会放他们父子分开,心下庞大不已。
徐常春倒是对着徐文猛地扇了一个耳光,“你可晓得我为何留阿武在长安,却将你带在身边?并非全因为你是宗子,而是你不及阿武多矣,将你留在长安那繁华之地,指不定惹出甚么祸事来,操行不正,是身为武将的大忌!今后如许的话莫要说了!你如果逃了,你阿娘如何办,阿窦如何办?”
天时天时,彻夜不堪的确不成能。
十八娘晓得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拽住了呆愣的西屏,“快走。”
他同徐武也长得很像,只是留了满嘴的络腮胡,手中拿着一把大砍刀,看起来凶神恶煞。
等他们到时,徐常春已经带着儿子徐文逃出了火海,领着残存军队,正想着朝长安的方向突围,却被李子期设下的人包抄了。
西屏说着,手颤抖着,哆颤抖嗦的将那火折子扔在了柳絮花上,只一刹时,大火就熊熊燃烧起来了。
徐常春想着,恶狠狠地瞪了十八娘一眼,当他不晓得,就是这个妇人来了以后,徐文受伤了,虎帐里起了火,早不起火,晚不起火,如何恰好她来了,就起火?
何况这各处的柳絮跟着风不竭地往徐家的营地上吹,碰到了帐篷,便被阻挡住了,在帐篷的四周堆积了起来,构成一个一个的团,连成一片。
十八娘笑着点了点头,“兄弟们,跟我走,杀他个片甲不留,他日长安城定,咱也能安居乐业娶个媳妇见爹娘。”
是夜,恰是月黑风高之时,十八娘和李子期领着一行人,感受了一下风向,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本日算是老夫一时粗心,着了你们的道。现在胜负已定。当年阿武在长安城郊救了李将军一命,现在老夫想要讨还这个恩典,你看如何?”
“父亲,要走你走,我不走,归去陛下会杀了我们的,我们走好不好,寻个乡野之地,如许你也不算是背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