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娘听着他砰砰砰的心跳声,心中非常安宁,她伸脱手去,悄悄地摸了摸他脸上的痘,“之前你跟刘太医说的麻子的事,是为了让他晓得,我在你心中的职位?不敢胡乱出去说血的事。”
“岳父大人与我父亲当初假想的天下,也是如此。以是,萧氏的事,你做得很好,敲断了他们的脊梁。现在说将来的事,还早了一些,不过我心中已然有了打算。待这场天花畴昔以后,我们再细说。”
固然提及来很残暴,但这就是人道。
李子期拿着十八娘的手看了看,说道:“一小我坐江山有甚么意义,当初我等闲的能够肃除大晋的天子,本身坐上那把龙椅,但是我却不想称孤道寡。这个大唐江山,我们共治。”
李子期见十八娘不在乎,心中又是欢乐又是别扭,瞪了刘太医一眼,刘太医心领神会,“老朽去给陛下煎药,等痘结了痂,都脱落了便无事了。”
“陛下,得了天花的确是会长麻子的,特别是你用手挠的话,会长得比我脸上还多。”刘太医一板一眼的说道。
本来之前她同刘太医的话,李子期全都听到了。
而他额头上的冰袋,咕噜噜的滚在了被子上。
正在这时,躺在床上的李子期却迷迷瞪瞪的有些转醒,许是因为脸上生了痘,有些痒,他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挠,手刚一摸着脸,就被那奇特的触感给惊住了,猛地一下坐了起来。
刘太医沉默了,过了一会方才失落的说道:“是老朽胡涂了。陛下和国舅是洪福齐天,这才挺过来了。”
刘太医脸一黑,心中暗想不要觉得你是陛下便能够胡说话,上一个喊我刘麻子的人已经在地府里喝孟婆汤了。
李子期倒是一把拉过他,附耳说道:“你莫笑我堂堂七尺男儿在乎这个。你媳妇的爹,如果大唐第一美人,她出嫁日日看天仙,出嫁后日日看麻子,能欢畅得起来?我本来就长得不如岳父大人一分,已经很委曲十八娘,如果再……”
刘太医恍然大悟,怜悯的看了一眼李子期,又偷偷地看了看十八娘。
这下子刘太医傻眼了,他就这么一说,如果那药膏真有效,他能长一脸麻子?陛下竟然信了。
十八娘哭笑不得的看着刘太医,她总不能说,阿灵是她的宿世!
十八娘见说道闲事,便将她之前所作所为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固然你没有说,但是我倒是晓得,你迟早有一日,要让世家没法再挟制王权。萧氏不过是从中划开一道口儿。之前我担忧你不通国事,现在你有了国师的影象,比我高杆百倍,这些事儿我便不胡乱插手了。”
李子期脸一红,刚才那股指导江山的劲儿又没有了,闭上了眼睛,紧紧的抓住了十八娘手。
“便是把我拆分吃了,也不敷万民分的,以是这个不是应有的对策。崔闽,也就是长安城之前流行一时的小神医,已经带着红樱军去寻药王了,一日以内便见分晓。”
等刘太医走了,李子期这才对十八娘说道:“你莫要听阿谁刘太医的,再放甚么血了。也当警告于他,关于这个血的事,是半分也不得流露,不然你就伤害了。本日是天花,那今后勋贵世家谁得了个甚么要死要活的病,都来寻你要血。”
刘太医点了点头,游移了半晌又问道:“如果寻到药王了,娘娘能够放我出宫,同他一道救治长安城中的百姓。”
药王是甚么人,那但是传说中堪比扁鹊和华佗的神医啊!
刘太医老脸一红,他那里像皇后说的那么好,他只不过是想去偷师罢了。
李子期将十八娘搂入怀中,“十八娘,我又欠你一条命了,我真是三生有幸,能碰到你。没有谢灵,就没有国师,没有沈十八娘,就没有李子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