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琴听得心伤,忙不迭的点了点头,“吃过饭就画。”
鲁国私有些泄气,摆了摆手,“不管皇上是好还是不好。我忠于的不过是大楚的百姓罢了。”
鲁国公摆了摆手,“我这是奉旨带兵,没事的。”
鲁国公还没有开口说话,沈庭就嚷嚷道:“别看阿理年纪小,工夫好着呢。客岁陛下让他给雄师送粮草,那小子不但没有被胡人吓跑,反倒非常勇猛呢。以后陛下就让他留在外祖身边,当个小兵,此次也一同返来了。”
赵理行了个大礼,恭敬的说道:“小子已经用过了。鲁公先用饭,我且去演武场自行练习。”
沈庭一听,傻愣愣的笑了,“外祖快别说了,你不晓得,琴娘画的画,都名动长安了,连胡蝶都辨不出真假。我这么个丑画,你快撤掉,别挂在墙上了,惹人笑话。”
都说五皇子不得皇宠,太子都没有沾手军事,如何陛下反倒是派他去了呢?还是悄悄的,长安的人,压根儿不晓得这事。这到底有甚么企图?
说完,他就朝着演武场跑了出去。
看来是筹算让他军功起家了。
这是一个皇子。他看上去不过十三四岁的模样,容姿出众,身后也没有跟着几个侍从,想必就是燕美人的儿子,五皇子赵理了。
这偏厅里,不过是一张庞大的榆木桌子,就是原木的色彩,只是擦得干清干净的。
见他如许说了,十八娘不好再多言。太子背后有陇西李氏,固然不安稳;二皇子,三皇子外祖家是太原王氏;四皇子外祖家是清河崔氏,只要五皇子甚么都没有,以是,天子是在给他积累权势么?
就是防着这一招。
他这话一出,四兄妹都愣住了。
鲁国公一听,站起家来,豪放的说道:“快快,我们一起去用饭吧。今儿你们来,我特地让人杀鸡宰羊的。”
正在这时,门口俄然走出去一个漂亮少年,只见他鼻梁高挺,凤眼入鬓,唇红齿白,很有豪气。他身着蓝色锦袍,腰间吊挂着一个明黄色丝绦挂着的龙纹玉佩。
固然说有爵位能够担当,但是到底在宗法上,就不是她的孩子了。以是沈庭这婚事,可真是难为。
沈耀和十八娘对视一眼,更加忧愁了。这个赵理既然是皇子,又如何能够纯真得像是一张白纸,他不想争,也有人会推着他去争。也只要沈耀,信赖他想当甚么游侠了。
“之前庭哥哥说他的第一个孩子要姓鲁,实在也何尝不成以,出世以后,直接不上沈氏家谱,如许比改家谱轻易多了。只是怕嫂嫂,不必然会乐意。”
说话间十八娘又给他挑了一碗羊肉,多瘦少肥,“你可保重了身材,这些大油少吃一些,大兄年底就要娶秦相国的孙女,秦昭了,还等着你教重孙子武功呢。”
“外祖,这皇子可不是好打仗的,您可得谨慎了,别当了别人的刀。”
再看那羊,是做的烤全羊,厨娘刀法极好,已经将羊片好了,只需一片片的夹下来。
鲁国公一愣,骂道:“你个小娃子,把我的油全扔了,那还喝个甚么汤哟。你爹不是个东西,那也是我这个当岳丈的说的,你个小女娃,瞎扯甚么呢。”
墙上挂着的,也不是甚么名画,是几只鸡,歪歪扭扭的在上头,一看就是小孩子的习作。
他的头发,仍然都要全白了。
就连沈庭也呆愣愣的,手里夹着的一根大羊腿,都掉了下来,几乎掉进了鸡汤里。
鲁国公拍了拍脑门,“哎呀,健忘叫人和你说了,今儿我外孙和外孙女儿来看我,你用膳了吗?”
鲁国公长年糊口在边关,端赖毅力支撑着,现在让他卸甲归田,他如何风俗得了?不给他寻点儿事情做,怕是过不了多久,就要旧伤发作,油尽灯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