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队火把越行越近,打头的恰是漕运使萧彻,而他身后跟着的竟然是一个老熟人,张问天!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李子期看着她的头顶,笑了笑,“有条毛毛虫,帮你拿掉了。”
只见一群穿戴短打的男人,正将一麻袋一麻袋的货色运上船去,俄然有一个小个男人不谨慎摔了一跤,麻袋的一角被地上的尖石头划开了,暴露一些白花花的颗粒来。
“是私盐。”十八娘惊奇的看着李子期,“这是朝华夫人的船吗?没想到她竟然私运私盐。”
她扭过甚去,恰好撞进了李子期的眼里,那一双蓝眼睛像是最美的宝石,在月光的晖映下,披收回和顺的光芒。
张问天固然是个墨客,手脚却非常的敏捷,三步并作两步的就冲了过来,见这船已经开走了,竟然扑通一下就跳进了水里。
朝华夫人的朝华阁铺得很大,几近甚么赢利做甚么,包括了各式百般的买卖,挤得一些小铺子,几近没有保存之力。
不远处另有一个鸡笼,里头养着好几只鸡,这些都是林太后的宝贝儿。
“臭小子,谨慎着点,东西洒了,你陪吗?”站在一旁看管的大汉,肝火冲冲的走上前去,对着那小个子就是一皮鞭,最里头还骂骂咧咧的,非常烦躁。
十八娘悄悄地跳出墙,果见李子期在那边“咯咯,咯咯”的叫着,让人忍俊不由。
这时候李子期拽了拽她的衣袖,又指了指前面,好戏来了!
“肉乎乎的,另有毛,如何不成怕了?”十八娘没好气的扭过甚去,不再看李子期。隔了一会,又忍不住去看头上的大树,看看是不是真的有虫子。
怕是仙颜倾城吧!杜彪想细心看清来人的面貌,却被那孔雀扇的香风一吹,整小我都酥了。
看到十八娘来了,李子期点了点头,耳根子都红了。他也想学猫叫,学狗叫,但是谁叫林太后只养了鸡……
嗲气男冷哼一声,“天下除了朝华王,谁能造出唐炮?这玩意留给你们,不过不要随便乱花,王说了,比来她风头太盛,以防有人眼红拆台,如果这盐被人发明了,判定的将船击沉,听明白了吗?”
只见来了一队人马,高举着火把,快速的朝着这一溜儿漕运船飞奔而来。
杜彪身后的兄弟一听,就要暴起,杜彪伸手一拦,“不知郎君可有凭据?”
不管是朝华王的朝华阁,还是十八娘手中的服膺都是要和漕帮打交道的。
嗲气男摆了摆手,也不接,反倒是让一旁的小厮接了,擦了又擦,方才任由他系在了本身的腰间。
来人非常嫌恶的捏着鼻子,嗲声嗲气的说道:“朝华王让我来给杜扛把子送点仪程,快让你的人收了吧,一身酸臭味,把我都熏臭了。”
“民气不敷蛇吞象,摊子铺得太大了,部下的人也就良莠不齐了。现在有很多人都打着朝华王的招牌,做着一些不干不净的事情。”
那男人伸手一挥,身后的人推上来一辆小车,小车上盖着大红的绸子,揭开一看,竟然是一膛极新的唐炮。
“出去再说。”这里离城墙外不远,李子期是黑羽卫,本就是天子近卫,对着皇宫保卫再熟谙不过,两人一起上并没有碰到任何一个侍卫,悄悄松松的出了皇城。
萧彻并未上马,大手一挥,喊道:“放小艇,给我追!定要人赃并获。”
杜彪两眼发光,欣喜的问道:“这真是朝华王给的?”
“郎君,朝华王给送了甚么来呀?”
杜彪将手上的东西一摔,大声喊道:“奶奶个腿,漕运使来了,快开船。将没有搬上船的货,全扔到河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