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长年在虎帐里混的沈庭和徐武,乐呵呵的看戏,老兵油子吗,就是嘴欠,抽一顿就好了。
那些人也学着他将碗一扔,砸了好几个,收回咣当咣当的声音,刘管家在一旁看得那叫一个痛心疾首。
妈的,老子在长安城里,那个不敢骂?那个不敢打?敢当着老子面骂人的,全都被打死了好吗?这群家伙,竟然敢瞧不起他们。
他的脖子之上,鲜明横着一把长剑。而长剑的仆人,现在正悄悄松松的站在他的身后,这统统不过是在电光火石之间。
那刘三儿更是愤怒不已,他是标兵,练的就是眼力和腿上工夫。但是他方才一时粗心,竟然没有看清楚十八娘的身形,就让她近了身,还被女子踩了一头,也不晓得要不利多久。
这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就被这些败家玩意儿打水漂了。
“我们千里迢迢而来,肚子还是空的呢,就如许去打,太亏了,先归家,等饱了,再来把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井底之蛙,打他个落花流水。”
那朱百户在此中明显很有声望,大声喊道:“兄弟们,他们有多少人,我们就出多少人,别让软脚虾出去处处说我们胜之不武,想要抢先生的站出来,好好的教这些娃娃兵,甚么是兵戈。哎呀,小娘一边端茶倒水去,这个不算人头哈!”
李子期也是个十来岁的少年郎,恰是血气方刚的时候,被人小瞧了,内心也是憋着火,只是他是首级,如何能先乱?
“承让了,不晓得上面哪一名兄弟,想来给沈十八送人头?”
然后提着清越剑,双脚悄悄点地,竟然一脚踩到了那刘三儿的头上。
李子期领着世人回到府里,十八娘已经筹办好酒菜了,端了水来给他净面,笑道:“碰了一鼻子灰吧,今儿司马夫人来了,但愿我好好的做个世子妃呢。”
那帮府兵油子正端着饭碗儿,拔着菜,一见这架式,也是怒了,“兄弟们,软脚虾打上门来了,让我们打得他哭爹喊娘!”
他们说着,笑声震天,事无顾忌的。
朱百户心中暗道不好,这清楚是碰到硬茬子了,是他们轻敌了。
站在门口的李子期面无神采,可他身后的那群公子哥儿们就受不了了。
说着进屋里去拿了长矛大刀,两边人马对峙起来。这松州府军约莫有两千兵马,而李子期一方算上老弱病残,外加沈十八和程处英两员女将,一共也不敷百人。
那朱百户一听,嗤之以鼻,“甚么活阎王,十六岁的活阎王,见过吗你?人家是镇平王世子,想要个活阎王的外号乐呵乐呵,谁还能违了他的意?归正就是嘴皮子一翻,端赖吹呗!”
特别是那胖大头,身上的肥肉一颤,回身就冲要出来,却被李子期拉住了。
一世民气系着去打老兵油子,快速的扒完了饭。巴蜀的菜多辣味,吃得这些人是更加的热血上涌。
那刘三儿一听,对劲洋洋的站了出来,他长得跟个猴精儿似得,行动活络,约莫是军中标兵。可十八娘瞅他下盘不稳,脚步踏实,是个没有效的绣花枕头。
“咱先归去喝酒吃肉,等明儿再来。”李子期余光看了一下四周,回身带着黑羽卫和他的纨绔公子哥儿们就归去了。
“走,我们操家伙砸场子去!”李子期将碗往桌子上扔,喊道。
只是现在吐蕃与大楚干系严峻,现在又非农忙期间,按说都应当在这折冲府里练兵的,可现在倒好,给李子期唱了个空城计,这清楚就是一个上马威。
朱百户看她豪气凛冽,看了她身边的李子期一眼,见李子期点了点头,喊道:“好。刘三儿,来教教这小娘甚么是妇德,让她滚回家绣花儿去吧。”